?可是你看澄丫頭可問過一句話?”
曹嬤嬤聞言立即拍了拍大腿,“我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來,叫小姐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理。”
“小姐的意思是,澄丫頭早就知道阿徹要幫她說親的事兒?”曹嬤嬤疑惑道。她忽然想起紀澄的為人來,她連自己都應酬得這般好,想要討好沈徹也不是不可能,“難不成是澄丫頭心急了,私底下說通了阿徹幫她說親?”
老太太搖了搖頭,曹清之所以能跟她這麼些年全靠一個“忠”字,可她的腦子的確是稍微痴笨了些,若非這樣,老太太當初也不會就將曹嬤嬤許給了家下的管事,就近照看著。
“澄丫頭是什麼心性?她怎麼可能越過我去說動阿徹幫她說親?由阿徹出面名不正言不順,澄丫頭可做不出這種傻事來。何況,當時阿徹提起親事時,我看她也是一臉的驚詫。”老太太道。
此刻老太太難免又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來。紀澄雖然伴在她身邊不肯走,但沈徹進來她卻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倒是她那孫兒,簡直連掩飾都欠奉,每說一句話餘光總是瞥向紀澄。
就像是在等紀澄開口一般。
老太太的眼睛一睜,當時她還沒意識到,這會兒想起來才發現,沈徹每說一句話都在等紀澄的反應。可紀澄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再加上後來的順從,簡直就是沈徹說什麼是什麼的意思,頗有點認命之感。
“哎,真是冤孽,也不知這兩個冤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太太忍不住埋怨出聲。
曹嬤嬤一聽心裡就驚奇了,“小姐,你是說阿徹和澄丫頭……”
除了兒女情長之外,老太太實在想不出紀澄和沈徹之間能有別的什麼牽絆。“我也是猜的,不過八九不離十。你也算是看著阿徹長大的,他性子雖然有些放誕,可什麼時候對錶妹指手畫腳過?就是阿芫、阿萃那裡他也不見多過嘴,最多就是說一說阿蕁,現如今平白無故要操辦澄丫頭的親事,你說是為什麼?”
曹嬤嬤完全想不通是為什麼,只能滿臉疑惑地看著老太太,“可是澄丫頭異想天開地痴纏阿徹,阿徹不耐煩了,又見你老人家心疼澄丫頭,所以這才想要替澄丫頭操持親事,徹底絕了她的念想?”
老太太實在是惋惜曹嬤嬤的腦子,也難怪將個兒子養得那般不成器。“阿徹要絕了人的念想,哪裡用得著用這樣不著調的法子?他當初是怎麼冷待筠丫頭的,你還記得嗎?”
曹嬤嬤自然是記得的,“那如果不是這樣,奴婢可再想通其中因由了。”
老太太心裡卻有自己的猜想,可旋即又覺得不太可能,若是她的阿徹看中了紀澄,萬萬不用同自己繞圈子,當初連方璇他都敢帶到自己面前,紀澄的出身可比方璇好多了,好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那麼老太太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紀澄看不中沈徹。
可紀澄當初連何家、葉家的親事都能點頭,萬萬沒有道理看不中沈家的。老太太心裡也很清楚,紀澄依附沈家不就是為了攀得一門好親事麼?
老太太也理解紀澄,她那樣的容色,真嫁入普通人家,未必是福氣。況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紀澄想高嫁是很正常的心思。
老太太越想越頭疼,她也理不清沈徹和紀澄之間的糾纏,只能等二人回來再細細觀察。
因此,紀澄和沈徹剛進角門,就有等候的丫頭上前相迎。
老太太一見紀澄就拉了她的手到自己身邊坐下,“如何?你也別害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紀澄也不說話,只是故作嬌羞地點了點頭。便是她自問比那唱戲的曲伶還會做戲,但此刻能裝出嬌羞之態,已經是紀澄的極限了,再多說一句話她大概就端不住了。
老太太見紀澄不勝嬌羞,拍著她的手重重地嘆息一聲道:“你這樣的品貌,我原本是存了私心想就把你留在咱們沈家的,如今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得了你的青眼,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太太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紀澄一聽心裡頓覺奇怪,以紀澄的眼力勁兒來看,老太太可從沒有過想將她留在沈家的意思,這會兒突然插入這樣一句,哪怕只是人情的虛套,也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難不成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紀澄自然是不知道沈御曾經同老太太說過她,而老太太心裡雖然不贊成卻也沒反對,在紀澄看來沈御對她還遠遠沒到會向老太太提及的那一步,若說真有人對老太太說過什麼,那最大的可能該是沈徑才是。
可老太太人雖老,腦子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