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用媚毒卻可以讓紀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叫沈徹能徹底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水性楊花的女子,這種結果是蘇筠所願意看到的。
其實蘇筠是被偏執矇蔽了眼睛,她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吸引不了沈徹,而將所有的錯誤都怪在了紀澄的頭上,如果不是紀澄狐媚善諂,沈徹怎麼會看不見她?蘇筠在江南那也是天之驕女般養大的,到京城之後遇到的落差足以讓她的心性發生扭曲。
紀澄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抬頭問沈徹,“如果我想弄死蘇筠,你會阻止嗎?”
“需要我幫你?”沈徹反問。
“不用。”紀澄簡短而冷淡地道。
“走吧。”沈徹拉起紀澄的手,不知道在石壁上碰了什麼,只聽見轟隆隆的石門開啟聲,石門之後是一處淺灘,灘上停著一葉小舟。
沒想到密道居然通往了京城的暗河。
沈徹扶了紀澄上船,在船頭摸出一個匣子來,匣子一開,露出核桃大小一顆夜明珠來。
黑暗裡驟然出現光亮,讓紀澄的眼睛很不適應,就在她閉眼的瞬間,卻聽見沈徹笑出聲來。
“抱歉,你的樣子實在有些滑稽。”沈徹直言不諱地道。
紀澄趕緊將自己裙子上系的象牙海棠鏡舉起,一張臉幾乎全毀了,全是口脂的顏色,糊得跟才學會喝粥的嬰童一般。
紀澄瞪眼去看沈徹,他唇角也有口脂的痕跡,但比起她來可算是十分整潔了。
紀澄也顧不得其他了,忙取了手絹開始擦臉,只是那口脂固澀,難以擦淨,紀澄不得不將手絹用河水沾溼。
不低頭不知道,那河水十分清澈,裡頭還有寸許的游魚,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清楚那魚竟是透明的,連骨骼都能看見。
紀澄看了一會兒魚,等心裡的尷尬全部散去這才重新抬頭,沈徹就坐在她的對面,雙手輕輕搖著槳,彷彿春日遊河划船般愜意。
“你不擦擦臉嗎?”紀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