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老神在在地徑自品茶,等著他們點頭。
沐七夕和百里連城對視一眼,再次軟倒在他懷中:“王爺,我困了。”
“我抱你去睡。”
低頭親親她的眉心,百里連城抱著她起身,真的就往內室走,壓根不理會瞪大眼很是吃驚的呈季司寒。
“等等,鴆王妃,白夢茹不是你的親孃嗎?怎麼你一點都不關心?”
看著他們已經走到內室門口,呈季司寒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出聲留人。
原本,他以為,丟擲這道誘餌,沐七夕就算不上鉤也至少會表現出些許興趣,然後他才好趁機提出後續條件。
可是現在,他們完全不按他的設想走啊。
要說是沐七夕識破了他的打算,故作冷漠也不像,看她的表情,她是真的不感興趣。
“族長的數學不好。”
才不管這個時代有沒有“數學”這門課,反正她就是想這麼說:“你想奪取城池,建立國家,這是大事,也是公事。”
“而你所謂的籌碼,卻是小事,也是私事,以小搏大,咦,這麼說來,他是數學太好了?”
說到最後,變成了自言自語:“或者是,他說要建立國家只是個笑話?”
語氣像是自言自語,偏偏聲音又不小,足以讓呈季司寒聽個清楚。
他就算聽不懂什麼是“數學”,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不外乎說他太過貪心,順便嘲諷了他一句。
不過,呈季司寒卻是沒有生氣,反而比剛才更加鎮定,重新坐了下來:“鴆王妃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以為,我帶來的訊息,僅僅是她的下落那麼簡單?那也的確是太兒戲了。”
“我要說的事,或許還牽連到你的身世,你真的不想聽?”
沐七夕的確是不怎麼想聽。
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所謂“身世”是個什麼樣子的,就算再調查得清楚,那也只是原主的身世,而不是她的。
原主人都死了,身世是什麼根本不重要,她不會拿這個和百里連城的大事相提並論。
但是,百里連城卻是站住了腳。
她不想聽,可他想聽。
他一直反對讓她懷孕,每次都會盯著她吃藥,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怕孩子會奪走她百毒不侵的能力。
就算她解釋了千百遍,她的能力是因為小叮,可如果到時候小叮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呢?
他寧願無後,也絕對不能容忍碰不到她。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能調查清楚她的身世,確定她不是古族的人,確定她的能力不會消失,那他們就能有寶寶。
想著能有一個和她一樣可愛軟萌的寶寶,百里連城很是心動。
“你傻啊,他連白夢茹是不是我親孃都沒調查清楚,能有什麼靠譜的訊息?”
憑藉兩人的默契,沐七夕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捶了他胸口一拳:“你寧願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小心我生氣不理你。”
百里連城低頭看她。
見她嘟著小嘴鼓著腮幫子,睜大了美眸瞪著他,沒覺得兇,倒覺得可愛進了心坎裡,撥動他心底的弦,奏出愛她的樂章。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啊,等等,我知道白夢茹背後的人是儀煞宮。”
本來都看到希望了,這會兒又見百里連城抬腳往裡走,呈季司寒再次著急地站起來,提高了聲音:“鴆王妃,你不滿意這個條件可以商量嘛,直接走了很沒有禮貌。”
“噗嗤。”
沐七夕忍不住噴笑,示意百里連城停下,探出半個小腦袋,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呈季司寒:“我說,族長,你很奇怪。”
“你要合作也好,要奪取城池也好,都是國家大事,難道不應該找我家王爺商量嗎?”
“為啥一定要我在場?”
這個疑問她從剛才就有了,只是顧慮到身邊的醋桶,一直沒說出來。
這會兒,經過幾次三番的試探,她幾乎可以確定,呈季司寒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
會找一個女子商談這些事本來就夠奇怪的了,更何況他的話題一直都繞著她轉,要說他沒有別的企圖,隨便問帳篷中的任何一件東西都不信。
百里連城站在原地沒有轉身,低頭看她笑顏如花,不自覺地也勾起嘴角。
她聰明,可他也不笨。
呈季司寒的表現如此明顯,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