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氣呼呼地出去傳話去了。
金銀看著,暗自搖頭。
都親眼見過小姐的算計手段了,怎麼這丫頭還是這麼單純呢?
果然,不出沐七夕所料。
沐瀟雨得知自己一躍而成為郡主,還能有專門的郡主府後,瘋病不藥而癒,整個人精神煥發,出入都帶著那十個侍女,走到哪兒都一長排,一個不少。
而她最愛做的事,就變成了逛街,看郡主府。
每天清晨起床吃飽了,就帶著十個侍女出門,也不坐馬車,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在街上轉悠兩圈,轉到修建郡主府的地方看看,督促勞工加快施工。
中午又轉回來,吃了午飯又再出去轉,到晚上才又回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繁忙呢。
當然,她這樣天天出去轉悠也是有好處的,起碼前段時間說左相府二小姐瘋了的傳言不攻自破,挽回了些許左相府的名聲。
而府裡沒了她,也安靜和諧多了,下人們做起事來效率都提高不少。
唯一覺得不好的,估計是黎金辰。
沐瀟雨的瘋病好了,也忘了那段“世上只有金辰好”的日子,重新變得眼高於頂,甚至比以前更加高傲,黎金辰想見她一面,還得提前三天遞拜帖。
沐七夕聽著這些,笑得肚子疼。
這古代沒什麼娛樂消遣,但這些人的賣力演出,她看得挺歡樂的。
“金銀,去提醒劉氏,讓她管好沐瀟雨,別讓她闖禍。”
金銀應諾,正要走就被財寶拉住:“小姐,你還真的要幫她們啊?”
沐七夕不語,金銀拉開財寶的手:“財寶,你放肆了,小姐的決定,哪容得你多嘴?”
“好嘛,我就是笨嘛。”
財寶嘟著嘴站到一邊。
然後,金銀傳話的第二天,劉氏果然有了行動,親自到彩虹苑勸說沐瀟雨,結果卻是母女倆大吵了一架。
劉氏被氣哭了,說沐瀟雨撞了邪,要出城拜佛。
可這一去,佛沒拜成,卻意外跌斷了腿,被抬回府靜養。
這回好了,沒了劉氏的管制,沐瀟雨更加張揚,直接命令下人們開啟左相府倉庫,把皇上賞賜給她的東西全部搬走,連帶的把不屬於她的東西都搬走了一些。
沐聖恩氣得跳腳,追去彩虹苑狠狠發了一通脾氣,可到底也沒追回東西,一氣之下把後院大權轉交給了八姨娘。
沐瀟雨才不關心後院是誰在管,她拿著那一大堆東西,找了工匠,花巨資預定一臺無比奢華的轎輦,據說尺寸剛好和京城的街道一樣寬。
也就是說,以後她出行,所有人都得讓道,比鴆王的架子還大了。
“哈哈,人才,都是人才。”
沐七夕看戲看得歡樂,正想著要不要也出去逛逛街,卻見財寶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神色慌張:“小、小姐,王爺,王爺他……”
沐七夕臉色微變,急上前兩步:“他怎樣?”
“王爺他……”
財寶狠狠喘了幾口氣,才終於說完整一句話:“他帶著王妃回來了!”
“啥?”
不僅沐七夕愣住,金銀更是被嚇了一跳,急忙扯住財寶的手臂,用力過大扯痛了她也沒注意,急聲連問:“什麼王妃?哪個王妃?你聽誰說的?”
“外面的人都在說啊,你們出去聽聽就知道了。”
財寶兩眼泛淚,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疼的,聲音都帶了些哭腔:“王爺這樣做太過分了,明明那麼寵小姐,才剛離開幾天,就有了新王妃……”
“財寶,你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沐七夕剛開始驚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冷靜下來,重新坐到桌邊,從容喝茶,但她捏著茶杯用力得泛白的指尖和緊繃的臉色出賣了她。
財寶“咚”地跪到地上,哭道:“一開始奴婢是聽到下人們在竊竊私語,還教訓了他們一頓,但是聽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起了疑心,跑去外面看。”
“嗚嗚,結果,王爺真的回來了,除了王爺的馬車外,後面還跟著兩輛馬車,再後面是一隊士兵,排場可大了,這會兒估計快到鴆王府了吧。”
越說越傷心,財寶直接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百姓們夾道大喊‘鴆王妃’,聲音那麼大,王爺明明聽見了,也不吭聲,連駕車的天一統領都不說話,這不就是預設了嘛!”
“嗚嗚嗚,王爺這麼做太過分了,就算他是王爺,奴婢也不幫他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