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願意自己入宮,就算她把自己刷成神女,皇帝想殺自己的時候也是照殺。
她從書房的博物架裡取出一卷畫展開,赫連鳳容屏息看著這卷畫,這是一張輿圖,一張跟她看過的輿圖都不一樣的輿圖。
謝知手指虛虛的在自己自制的亞洲地圖上畫圈,“阿容你看這裡,這裡都是魏國的領地,不是很大是不是?這周邊還有很多地方,你說去西域是一條路,去梁國也不錯,梁國這一帶有很多小島,島上水土豐美,我們可以去那裡隱居。”謝知說的是江南、浙江一帶的小島,那裡常年與世隔絕,有了占城稻的種子,他們也不怕沒有糧食。
赫連鳳容看著一會地圖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兵力恐怕不夠,畢竟我們手下只能當騎兵,不能當水兵。”
“可以慢慢訓練,而且我們還能可以造|炮|防禦。”謝知說。
“炮?”赫連鳳容不解的看著謝知。
“就是類似投石機一樣的東西。”謝知說。
赫連鳳容大驚,“你會造投石機?”投石機是國之重器,尋常人怎麼可能有?
“不會,不過我們也不用造投石機。”謝知心裡暗暗補充,她不會造投石機,但是她有投石機的圖紙,這是當年甲一伯伯從宮裡帶出來的。
赫連鳳容認真的聽著謝知的計劃,謝知很多話很多心思,不好跟小叔說,但卻可以跟閨蜜說,所以她跟赫連鳳容說得更細緻,赫連鳳容聽得雙目異彩連連,她就知道阿菀跟她一樣,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就如她不願意被秦紘關在後院,阿菀肯定不願被關在後宮,即使她們遇到的男人都是當世男兒的極品。
謝知從赫連鳳容處得知了林季華的事後,將玉蔓和零露嚴厲的罵了一頓,不許兩人以後再瞞著這種事,今天是林季華的事,以後更大的事?她不是要被兩人聯手矇蔽了?兩人連忙跪地認錯,謝知冷著臉讓她們起來,警告她們下次再這樣就不要待在兩人身邊了。兩人疊聲保證再也不敢了。
謝知讓人把林季華的詩集找來,認真的翻過一遍,翻過以後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祖父自信滿滿的認為她寫詩也能比過她,因為林季華的詩詞大部分都是打油詩,偶爾有兩首相對好一些詩詞都是擬作。什麼叫擬詩?就是照著別人的詩詞再做一篇,用現代的話來說算深度借鑑,這幾首詩比打油詩略好些,但也只是略好一點。
如果以後世眼光來說,大部分十六歲的孩子經過幾年詩詞系統訓練,都能作出這樣詩作。但在絕大部分女人都不認字、且還沒經歷過詩詞時代薰陶的現在,林季華在十四歲時能出一本詩集屬於非常厲害了,她在詩詞方面肯定很有天賦。謝知將林季華的詩詞看了好幾遍,光從詩詞裡看,這位林貴人是個敏感多思、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拓跋曜真是好豔福。
謝洵接到侄女的傳訊,以為謝知把註釋寫好了,他興匆匆的趕過來,看到謝知再看林季華的詩詞,不由尷尬的摸摸鼻子,“阿菀,你都知道了?”
“我早知道了。”謝知放下詩詞,將自己清靜經的註釋遞給謝洵。
謝洵迫不及待的翻看侄女的清靜經註釋,看著看著他就看入迷了,他本還想要是阿菀寫不好,他就給阿菀修改下,但沒想到阿菀能寫得這麼好,尤其是後面謝知關於內丹之道的衍生,謝洵看的如痴如醉,看完之後他拍案而起,“阿菀,下面呢?”
“什麼下面?”謝知不解的問。
謝洵興致勃勃的說:“下面的內丹之術,阿菀你都可以去寫內景經的註釋!”
謝知說:“我都寫完了。”
謝洵滿臉失望,“阿菀那你再寫一本關於內丹之道的?”
謝知沒好氣道:“小叔,我還又不是坤道。”寫點純理論的註釋還行,內丹之術還是等自己當了坤道再說,“您說這本書如何?”
“很好。”謝洵點頭說,“我都替你想好了,趁著林季華這次宣揚玉色媛姿,我替你宣揚這本書,我想陛下也會盛讚你的,等來年就說瑤姬念你誠心,夢中授你紡織之術。”
“為什麼是瑤姬?”謝知奇怪的問,瑤姬跟紡織似乎沒關係?紡織跟嫘祖、嫫母有關?
“因為瑤姬是神農大帝之女,你將來還要將稻種推出去,我替你想了好幾天,覺得讓你得瑤姬傳授較好。”謝洵說。
“好,我聽小叔的。”謝知對謝洵的安排沒有意見,她想趁著這次機會,先推廣紡織術,但她沒什麼名聲,貿然宣揚紡織術,誰理會自己?還不如先打點名氣再說。謝洵欲言又止的看著謝知,謝知問小叔,“阿叔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