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惕。
聽不到任何回應,只能感受到耳畔微微有些凝滯的呼吸,莫涼抿了抿唇,終於鬆開了環在男子腰間的手,從他懷中退開。
儘管看不見他的表情,她依舊滿臉正色的揚起頭,右手緩緩摸索著撫上男子緊繃的下顎、微抿的唇角,固執的追問道,“百里卿言,你告訴我,從前的我們究竟有什麼瓜葛?”
百里卿言面上的僵硬更甚,渾身的血液都微微凝滯,流速緩慢了下來。垂眸看進那雙灼灼的月眸中,那裡倒映著無措的自己,好似多年前在廚房偷食被抓包一般,他永遠能在那澄澈的眸子中看見自己有多狼狽不堪。
心口一緊,他下意識的抬手,輕輕覆在了莫涼的雙眼上,聲音沙啞還帶著幽幽的醉意,“……毫無瓜葛。”
“……”
莫涼眨了眨眼,那長長的睫毛在百里卿言掌下輕輕掃過,撩起心頭的悸動,“毫無瓜葛?”
“毫無瓜葛。”
“失憶之前,我們是陌生人。”
“……陌生人。”
“那為什麼不希望我恢復記憶?”
“……因為那些記憶裡沒有我。”哪怕手掌被那睫毛輕掃的有些癢,百里卿言依舊堅持遮著那雙乾淨的月眸,彷彿只要這樣,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狼狽就不會被勘破。
對百里卿言來說,她從前的記憶沒有他,所以根本沒必要恢復?
莫涼一噎。
這邏輯……她竟無言以對??
雖然比較霸道比較難以接受,但……他這個人本身不就是霸道不講理的代名詞嗎?
輕嗅著鼻端縈繞的酒香,她微微垂眼,長長的睫毛不再撲閃。
酒後吐真言……嗎?
百里卿言低頭,看著女子被自己遮住雙眼的面容,只覺得像是一株熠熠綻放的曇花,哪怕被夜色侵襲,也不減一絲芳華,是他晦暗心頭的唯一一抹留白。
女子半晌沒有反應,似乎是在用心思考他方才的回答。不知從哪兒潛進的夜風拂過紗幔,女子四散的長髮輕輕揚起,自他心口掠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