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趙淵的眼裡,天下如此簡單,遲早是自己的。
直至在進學時,遇上了二弟。
那是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記憶,堪稱在皇宮小霸王的輝煌戰跡上蒙了一塊永遠擦不乾淨的塵,不影響他尊貴身份,可就是怎麼想怎麼煩躁。
在很久之後,他的人刺殺成功,等同於用‘出奇不意的道具’取走了二弟的性命,沒了氣息成為一份再也不能跟他倔的肉,趙淵也沒多少征服的快感,只覺得他恁地惹人厭,死了都留下一堆不乾不淨的尾巴。
惟有看見顏歡的時候,這份不能與人言說的焦躁感才稍為份放緩一一他在她身上,找回了優越感,就像玩死二弟鍾愛的寵物、毀掉先生交付給他的文章、讓三弟竊去他當寶物似的鈴鐺。而顏歡,是二弟珍視的寶物,。
“他自己可能不知道,我猜你也沒看出來,”
辦了大事沒人知道,尤如錦衣夜行,作為兩兄弟最深切的紐帶,顏歡是很好的傾訴對像,比安親王還好上許多,都得謝謝良妃教導有方,安親王和二弟雖然是同母所出,感情卻比異母的還淡。說起舊事,已為新帝的趙淵有點眉飛色舞的味道:“二弟愛繃著張臉,只有在騙人的時候才會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當然,他無論擺出什麼樣我都不喜歡他,怪招人嫌的,但看久了,我多少就明白他的喜怒,”
趙湛從小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孩子。
一半天性,一半是被忽略出來的,當大哭吵鬧只會惹孃親嫌,讓胞弟更討喜的時候,慌張無措的孩子惟一學會的是緊緊抿著嘴巴,儘可能讓自己看上去乖巧些。
因為良妃讓他乖。
可是這副教科書般的‘乖巧’,落到書房小霸王大皇子眼裡,卻非常的不順眼,一開始只是想給這個庶出的弟弟一點教訓,後來見他不言不語地抿著嘴,以為是個倔性子,於是試探越演越烈,無所不能的‘天子’,在這個只想乖巧討母妃歡喜的小東西上慘遭滑鐵盧。
面子掛不住,惱羞成怒,趙湛不懂如何分辯,更不知自己為何要承受這樣的惡意,到多少懂得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也不想挽回。
“我這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