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冷著臉沒什麼表情的乘客,仔細回憶了後,發現他是504號房的一個乘客,“三號,五號牌。”
她選了牌後,坐在三號位子上的乘客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也沒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直接開口選擇了交換牌面的乘客。
這時,莫書晚手裡已經拿了兩張屬於自己頭像的牌,她心裡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504那個戴著紅色手繩的中年男人扭頭看了溫左一眼,心瞬間提了起來。
不過還好溫左很聰明,沒有隻在她換牌的時候出聲,之後又有一次機會到了莫書晚手中,她捏著牌的手緊了緊。
因為504的隊長正側頭看著溫左。
溫左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的關注,他在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毅然決定繼續給莫書晚傳遞資訊。
十一號,四號牌。
林怪極收回視線,轉頭看著莫書晚。
他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就那麼靜靜看著,可莫書晚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並且很肯定對方絕對發現了溫左給她傳遞訊息,瞬間血液就像是被凝固了般,她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
“二十一號,二號牌。”
林怪極還是看著莫書晚,在莫書晚也終於坦然與他對視時,他忽然衝莫書晚勾了勾唇角。
好似在說我都發現了,你現在掩飾也沒有任何用處。
“十一號,五號牌。”
十一號位置坐的是204的隊長,這人從見到莫書晚他們開始就囂張至極,他還有一個非常囂張的名字——敖天。
“諸位,現在距離這個考驗點結束只剩下六個多小時,這場賭局我們進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六分鐘,現在誰也贏不了誰,我們這麼做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敖天這次說的話竟然出乎尋常的平和,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歧視誰。
“既然沒有懲罰,我們為什麼不和平的每個人贏夠獎勵的局數,誰都不虧。”敖天說:“從我先來怎麼樣?”
他這番話剛好耗費掉了自己的陳述時間,看著那些毫無反應的乘客,臉上的平和表情終於撕裂,“哼,看來你們不止草包還很愚蠢。”
隨便選擇了一個人交換紙牌,敖天冷哼著坐回去,眼神陰沉如墨。
被他選到的周權生看著牌,“不解決你不代表我沒有能力,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罵我,你是不是要試試罵我的後果?”
周權生其實長著一張娃娃臉,很多時候都會被忽略,這次他甚至沒有抬頭去看敖天,但話語中的威脅意思已經很明顯。
敖天臉色更加陰沉,504的人不好惹,他從剛見到時就已經確定,單獨一個周權生他根本不懼,但——
想到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對罪人的描述,敖天忍下怒氣,不願意去招惹一支有著罪人存在的隊伍,那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敖天安靜了下來,周權生也沒有繼續找事,他看著手裡的牌,眯了眯眼。
就差最後兩張就能夠集齊十張自己的頭像牌,最後兩張在哪裡?
在大部分乘客都想著法子控制不讓莫書晚得到換牌機會時,周權生已經不聲不響的集到了八張自己的頭像牌,他沉思了片刻,最終選擇了莫書晚手裡六號牌。
當手裡的牌被換掉後,周權生眼中有笑意一閃而過。
換牌的機會重新到了莫書晚手裡,溫左還想提醒,但想到剛才她特意選擇了其他人的事情後,拼命按下了想提醒她的欲|望,他傳了資訊,書晚為了不讓他暴露不肯聽,他自己這邊也不能再繼續露出破綻。
沒有聽到溫左出聲的莫書晚在心中鬆了口氣。
賭局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似乎所有人都只能依靠運氣,但剛才溫左的提示卻讓莫書晚有了別的想法,她並不相信遊戲規則會給出這麼大的漏洞,讓溫左他們直接看到乘客的牌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剛才溫左是自己推算出了規律才告訴她的。
那麼規律到底是什麼?
因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莫書晚不再猶豫,把換牌機會交了出去。
又這樣換牌換了五六次後,周權生笑著把印著自己頭像的牌放在桌子上,“我贏了。”
他的十張牌頓時消失在桌面上,周權生的椅子也被往後挪動了一些,明顯表示了他暫時退出賭局,而遊戲還要繼續。
莫書晚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頭看著周權生,眉心輕輕皺著。
她很快又轉頭將504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