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呢……”
沈晚此刻已經疾步衝上前去,顫著手狠狠連扇他兩巴掌:“顧立軒!我,我真是瞎了眼!”猶不解恨,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過去。
顧立軒酒意上頭本就站不穩,見又是一巴掌前來,本意想躲,卻趔趄一下猛地往下一栽,跌落於地。
痛意令他酒醒一半,目光一兇,他就要起身去抓沈晚,此刻已被激怒的沈晚早已焚燒了理智,哪裡會去管他如何,只猛地撈起落在床榻上的書籍,鋪天蓋地的朝著他頭臉蓋去。
“顧立軒!嫁與你顧家三年,我自問敬公婆,相夫君,理家務,無不謂周到,無不謂用心!可以摸著良心說,自從嫁進顧家,我便傾盡真心,待你們比待我自身還盡心,從未做過半分有損顧家之事!煩請相問一句,我到底是哪裡做的礙了你們顧家眼了,值得你們這般羞辱於我!”沈晚流淚厲聲質問,情緒已然失控,手下揮舞的力度愈發加大。
“你夠了!”顧立軒狼狽躲閃著,趁機抓過那已然被打的掉頁的話本,一把遠遠扔過,順勢狠狠推了沈晚一把:“相夫君?你理解過你相公嗎?你又可曾真的將我放在心上過?!你還真當我不知嗎,其實你早已厭煩了我,恨不得早些離開我罷!你嫌我無能,怨我耽誤你,恨我牢牢拴住你卻讓你守活寡!你承認吧沈晚,你就是這般想的!!”
猶如野獸哀嚎,顧立軒赤紅著眼將滿腔的憤怒衝著沈晚咆哮而出,話裡話外的資訊足以她心若死灰。
踉蹌的倒退數步,後背抵在書桌沿角,整個人彷彿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只勉強站著,遙遙看著那狀若瘋癲的男人,只覺得愈發的陌生。
“我真是……對你,失望至極。”
顧立軒目光一直,繼而似笑似哭:“是啊,時至今日,晚娘終於說出了你內心的想法。別說你失望,我都可憐自個,怎麼就變成今日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