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的圖騰和色澤,猜測來人身份。後來他滅扶季,也是得了千羽門的幫助。紅塵與他交換條件,要用小白來換取他雄霸天下。他毫不猶豫答應,允他六年時間。六年後,將小白交給紅塵。如今已過去五年。
小白。他的小白,可惜不復存在。
他抬頭望著交錯的玉蘭樹枝,冷風一陣陣,吹得他心頭一片蒼涼。
再轉頭,他看見滄瀾的面容。
滄瀾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眉間依舊溫和,依舊悲天憫人。“司簡,可在想心事?”
“嗯。”
“在想念青霜?”滄瀾莞爾,他的笑意從來不曾達到眼底深處過,只是一個象徵性的笑,只是讓世人知道他唇邊此刻揚著一個弧度而已,對著司簡,也是如此。“劉氏正在想方設法如何向青霜宮滲透勢力。前幾日我們在建造圍場的時候發現了幾具由媚術控制的毒屍,人一沾上去毒性會立馬轉移到自己身上,我們損失了好幾名弟子。”
他們一開始為了防止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很快封鎖了西山,除了建造圍場的雜役和四周巡視的羽衛隊,任何人想要出入西山必須要拿到司簡和四管事的信物。卻不知中途會湧進一批毒屍,就像是刻意埋伏在地底下一樣。
司簡聞言只是冷笑了一聲:“這才是劉扶蕭的作風,他得不到的,你也休想一步到位拿到。滄瀾,下令停工,先將整座西山的地表給我翻整一遍!帶上數十名醫師。”
如此一說,滄瀾隨即明白過來,淡淡嘆息:“原來如此。”
“我太瞭解他了。”他甚至摸著自己的心臟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那是種怎麼樣的滋味呢?能隨時隨地感應到另一個人的呼吸,彷彿存活在自己的身體內一般。
司簡抬起頭看著頭頂枝蔓纏繞外的夜空,透過枝逢能見到一輪殘月。他猜,那個變態一樣的男人也正在看著那輪尖尖的彎月。
彼時,那個紫袍男人輕臥於軟榻上,榻邊開著一扇小窗,窗外是幾株花樹,花開盡,唯有蔓蔓枝葉還在繁盛生長。
他總是能想起在一座宮殿外滿樹的白花,密密麻麻開了枝頭,無盡純潔,無盡纏綿,帶點清妖的美,讓人慾罷不能想要一看再看,一觸再觸。簡直跟中毒了一樣迷戀。嗯,這花樹就像是青霜跟司簡一樣,他總是想著如何跟他們一較高低,只有他們都死盡了,他才覺得心頭舒暢。不然,任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一直生長,他心裡就覺得癢,不舒服。
他摸摸自己眉間的硃砂,咯咯笑起來。
窗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尖叫:“你放我回去!瘋子,放我回去!我定當叫司簡滅了你,滅了你!哈哈哈哈!”
劉扶蕭往外探頭,輕輕嫵媚地笑:“哦,是你呀,怎麼跑出來了?藥吃了嗎?”
“瘋子,瘋子,瘋子,你去死!把你千刀萬剮!”
劉扶蕭摸摸自己好看精緻的下巴,像在看一折有趣的戲,“聽說你是從花針繡莊學來的本事。這麼點伎倆,司簡怎麼好意思把你派上場呢?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司簡太蠢了,太可憐了。知道我為什麼撤走嗎?哎呀,還不是因為不好玩了,我把西山留給他,嘖嘖,那塊破地……”
他只是想在那裡埋下幾個毒屍而已,扔給司簡玩玩,哦,那可要花去司簡好久的功夫了!劉扶蕭開心地笑著。那又為何把那個女人留下呢?只是想抓個俘虜罷了。他把她關在一個密室裡,研究她掌握的幾種媚術。果然,跟他手裡的幾種蠱術是無法比較的。
“蠢女人,”他道,“自己被司簡利用了還不知道。他根本就是派你來給我當玩物的。啊,我想想,你肯定是哪裡得罪他了,他可是個小氣的男人,睚眥必報。真是蠢得可憐的女人!你以為他會喜歡你們這種只會倒貼上去的蠢女人嗎?哈哈,錯了,他心裡只有青霜。他愛青霜,司簡也不過是個令世人可恥的斷袖之人,他為了不被世人看穿,就把青霜殺了。青霜也真是可憐,無故成了一枚廢棋。嘻嘻,你也是,蠢女人,別開心得太早,廢棋啊廢棋!”
劉扶蕭更是興奮,將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窗臺上,細細欣賞窗子底下那個瘋掉的女人。
幾個護衛上來將那個女人拖走,女人痴了一般任他們折騰。
突然,她像是猛然醒悟,尖叫一聲,使勁掙開幾個護衛,她又重新跑回窗子底下,一邊用指甲撓著牆壁,一邊大喊:“都是她,都是顏尋善,都是那個賤人,我知道了,司簡一定是聽信了那個小賤人的話才對我如此冷淡的!我求求你,你幫我去殺了那個賤人,殺了她,好不好?我求求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