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虓之口,著實讓在下感到意外。”
“其實你朝龍又何嘗不是如此?”
艾文無法體會他們內心中的那種淒涼之境,但見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嘆息著世道,遂故意幫他們感慨,“正所謂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似笑非笑地瞥眼兩人,又哀嘆,“哎!念天地之悠悠,獨蒼然而涕下,哎!孤獨啊!”
二人見他惟妙惟肖的樣子,俱是憋笑不已。
韓虓疑惑地轉首朝她道:“你也感慨世道,真的假的?”
“姑娘很會開玩笑。”朝龍說著瞥了艾文一眼,又有意無意地瞥眼他們剛從中走出來的浴室,似是很想問艾文一些事,卻有因韓虓的在場而無法問出。
艾文口吻不變,“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哎!這日子怎麼過呀?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她東一句西一句地瞎扯著中國古代的詩詞,配合韓虓與朝龍此時的心境,聽著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千萬別看她的表情。她這人雖然自小無父無母,身世淒涼,但她性情開朗,心胸寬廣,萬事看得開,而且她被人收養後,生活更是優裕,不愁吃穿,過著令人羨慕又無拘無束的生活。其間,即使偶爾被人罵作有娘生無娘養的野種時,她會生上半天的氣,然而時間一過,她也就放開,不再去與人斤斤計較。所以像她這類還不知愁為何物之人,怎能真正的瞭解愁者心中的酸楚?
此刻,她口中在藉助古人的詞曲幫兩人感慨世道的無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