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朝龍長得太妖豔絕美,使得那七夫人進入朝家堡便對他態度曖昧,每每出言勾引,朝龍鄙視她的所作所為,噁心地從朝家堡出來後就很少再回去了,沒想到這樣竟惹來七夫人的恨意,背地裡時常對朝龍進行偷襲。
“那又如何?”楚之婪似笑非笑,毫不介意彥娘知道真相,在他看來,彥娘和項奴今夜都非死不可,此番他已向七夫人下了血誓,若想回去和七夫人一番纏綿,那麼殺了這二人奪走朝龍便是他必做的任務,當然七夫人只是要他帶回朝龍,可沒說要死的活的,他即便帶回一具死屍也似乎並不違規。
“哼!”彥娘鄙夷地冷哼一聲,憎恨道:“真個不要臉。”那七夫人算是朝龍的長輩,要做出這種苟且之事,居然的還敢明目張膽。
“哈哈哈……”楚之婪猖狂地大笑幾聲,一點不反駁,七夫人不要臉他也是深有感觸,這彥娘算是與他看法一致了。
夜空中的笑聲突然嘎然止住,而後他陰森森的道:“如果你把龍少爺留下,楚某便留你一個全屍。”
彥娘一聲冷笑過去,目中殺氣閃現,面上是絕對的蕭殺和嗜血,霍然拔出腰間軟劍,彷彿暗夜的羅剎,狠絕道:“要奪龍少爺,除非我死!”
與項奴換過眼神,二人倏然掠身出去,身形猶如鬼魅一般撲向眾人,速度和力量都絕對的驚人。在對方人多勢眾的情況下,二人選擇的是先發制人。
那楚之婪見之一揮衣袖,瞬間身後部下如洪水般洶湧上前,瘋狂的與二人廝殺。
清月躲進烏雲,風輕輕的刮過,樹聲婆娑,天地間只見得一片銀光閃動。
聽聞外圍聲響,艾文心中顫動——第一次沒有任何依靠而又如此真切地體會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難免覺得心悸。
“朝龍,你快醒醒啊!”焦急地抱起朝龍的腦袋靠在自己身上,艾文心中慌然跳動,那麼多人要奪朝龍,聽口氣不是要他回去,而是要他的命,他再不醒指不定就真的沒命了。
“朝龍……”看著朝龍緊閉雙眸時卻仍令人覺得魅惑人心的臉,艾文無奈地將琴拿在手邊,眉頭微微皺起,聽外面的刀劍聲,彥娘和項奴自保有餘,但要想護住這輛馬車似乎不是力所能及之事,因為那馬車的側後方在前方之人纏住彥娘與項奴後,就已經奔來一隊人馬,大概那與彥娘說話之人來時就已做了萬全的準備,難怪會那般猖狂無視二人。
來人越來越近了,艾文眉頭也越皺越緊,她與朝龍看似躲在馬車中,其實有這四周“車牆”的圍擋,反而更危險了。
“艾文姑娘,快帶龍少爺離開。”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彥娘分不開身來,只得焦急地朝艾文喊。
艾文抬頭微一舒展眉頭,“嫁衣神功”隨著心念的轉動倏然運起,在身周形成一股剛硬的神罡罡氣,而後猛一使勁,車身之物突然地朝四周爆射開來,擊打向偷襲之人,時間掐算得剛剛好。
見馬車爆得粉碎,而艾文與朝龍這兩個白色的靚影暴露了出來,彥娘唰唰地劈過幾劍,焦慮得緊,艾文能否保護朝龍她沒有自信,因而她一方面要自保,一方面要奔身過來。
卻料,稍一分心,她手臂上已是捱了一劍。
“小心!”項奴提醒一聲,躍到彥娘身邊,狂怒地揮起手中利劍。
這邊,被艾文擊退的眾人微一遲疑,又撲了上來,兇狠如野狼,殘忍如雄獅。
艾文也不遲疑,按住琴絃一曲“天魔煞”驟然而至,剎時,無形的音刃在她靈巧纖細手指的控制下,彷彿一支支極度尖利的箭飛速射向前來刺殺她和朝龍的眾人,速度堪比光速,快得讓人無法閃躲,才一瞬間,地下死屍已成一片。
目光冷淡、面色冰涼的掃眼眾人,艾文仰頭望著天上那一輪不知何時鑽出烏雲的月,不再看眼前的場面,甚至也不看她手中的琴,單是憑著心念彈著曲子,要殺她之人,那麼就在她之前死吧!不管了。
因為她是艾文,她是怕死的艾文,她的生命不要任何人來主宰,若是威脅到她的生命,她也絕不讓人好活。
呵!從今往後,她寧可做魔女,也不做弱女。
皎潔的月下,艾文周身光華流動,微風吹拂時,背後那黑色長髮飛揚著劃過半空,致使那絕美的臉幾乎比那暗夜裡的惡魔還要冷絕、蕭殺,但縱使如此卻也無損她的妖嬈與邪魅。
躺在她面前的朝龍面色平和,如此激烈的戰鬥也引不起他的些微反應,彷彿是那熟睡了的孩子,睡得是那般安靜,沉穩。
聞及琴聲,彥娘與項奴面上滿是說不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