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躲的話,那我也不可能會躲,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儘自己的力量保護你。”
艾文心中生起一絲暖流,感激地瞥他一眼,苦笑道:“少虎,你這臭脾氣大概八百年也不會變。”瞭解軒少虎,她也知道無法動搖軒少虎的意念,當下只得無奈地聳聳肩,妥協道:“那走吧。”
揭開廚房內地窖的口,艾文準備了一些包傷的藥和布,與三人一起進入地窖,合上地窖頂上的蓋後,便聽外面馬隊闖入院中,隱隱地傳來吼罵的語聲。
點起地窖內的油燈,倩兒將乾草鋪在地下,扶著紀柔蘭和軒少虎坐上去,二人被追得全身疲憊,稍一鬆懈幾乎站立不穩。
艾文揹著琴,站在三人丈外的地方注視著地窖的口,神色蕭殺而冷酷,好一個虎頭幫的只要敢來,她絕對不留情。
她剛才倒想去給虎頭幫來個下馬威,可惜軒少虎硬要保護她,沒辦法,她只得把那沒法保護她的人先保護好再說。
雙眸一瞬不瞬的望著艾文孑孓而立的背影,軒少虎心疼之下,悔不當初。
——當初如若不是我選擇了先放開你的手,那你這會也不至於這般孤獨,這般淒涼了吧?
曾經說過:“今生我不管你是否揹負著奴隸的身份,我都要娶你為妻。”往事如風,這話猶在耳邊,而今卻什麼都變了,也許往日那個調皮搞怪時常和他吵得面紅耳赤的丫頭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吧。
“怎麼會這麼熱?”倩兒神色驚慌地立起身來,小臉仰著望上頂蓋,朝艾文道。經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不知不覺地把艾文當成神一樣地信任,似乎艾文的一個眼神都能給人心安的感覺。
“他們把房子燒了。”艾文雙手抱臂,無所謂地道。
“啊?”倩兒小嘴張得大大,“房子沒了那咱們住哪呀?”
艾文微一挑眉,“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浪跡天涯唄。”
偌大的房子被燒了,她未覺得可惜,不過暗中已是打定主意:虎頭幫,早晚有一天,我要滅了你。
倩兒耷拉著一張苦瓜臉,“艾文姐姐……”
“別擔心,大不了你回去找你爹孃就是了。”艾文按按她顫抖的肩,輕聲安慰,瞥眼軒少虎和紀柔蘭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又道:“倩兒,瞧他們兩人,似乎咱得給他們包紮傷口才行了。對了,這地窖裡面還有水嗎?”
倩兒忙點頭,“還有,你說水放到地窖裡面涼過後喝起來舒服,所以倩兒地窖裡面隨時都放有水呢。”
“如此甚好。”艾文讚賞地看她一眼,走到軒少虎和紀柔蘭身邊,道:“還在流血的傷口包紮一下吧。”
紀柔蘭看看軒少虎,彆扭地低下了頭,她的傷在肩上,若是包紮的話,在軒少虎面前脫衣服多難為情啊。
艾文掃眼她的傷處,已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眸中冷不防邪光一閃,捉狹道:“還害羞啊?呵!你不是喜歡軒少虎嗎?那還介意什麼呢,若是讓他看到你被迷暈了豈不是更好?”
自那日林中見到她與軒少虎擁抱,艾文便以為他們是一對,因而開口也無所顧慮,卻不料這玩笑開的紀柔蘭立即羞紅了臉,頭低的更厲害了。
倩兒端著水來到艾文身後,一聽這話差點摔倒,一直都不太聽到艾文說話,還以為她正經得不苟言笑,原來也會讓人這般大跌眼鏡啊。
軒少虎蒼白的臉面向艾文,一個白眼扔過去,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副別把他和紀柔蘭扯到一塊的表情。
艾文看看二人表情,抿嘴笑道:“紀柔蘭,你的傷比較輕,要不你先給軒少虎包紮好,再讓倩兒給你包紮如何?”
“我的傷不用包紮,死不了人。”未等紀柔蘭回話,軒少虎便冷臉堅定地駁斥過來,總以為他和紀柔蘭是一對,可是他對紀柔蘭從來就沒那感覺。
艾文被他的話嗆了下,目光在他二人的身上轉了轉,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道:“你們吵架了嗎?”
軒少虎又是一個白眼,“艾文,我剛見到你,你能不能別說這個啊?”
“呃。”艾文尷尬地苦笑,與他四目相對,心中不覺咯噔一響,如此飽含深情的眼神,難道軒少虎對她還……可他和紀柔蘭不是……
再次掃眼軒少虎對紀柔蘭的態度,她突然的明白原來是自己搞錯了,軒少虎這強硬的脾氣根本就不可能轉過那個彎去喜歡紀柔蘭,如此的話難怪他會對自己說的話反感。
“我給你包紮吧。”知道軒少虎身上的傷不能不處理,艾文只好無奈地出馬。
軒少虎愣了下,臉上懊惱之色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