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讓他乾乾淨淨的走。
一切結束後,帶著艾文,彥娘與項奴出了洞府,按下機關,將洞府從此封死。
在洞外守了三天,而艾文也昏了三天,醒來見不著朝龍,又一次哭得傷心欲絕,她要見朝龍,她也不要離開朝龍。
跪坐在石洞門邊,艾文靠在石洞壁上,好想將石洞開啟啊,可是彥娘告訴她,石洞一經封閉就再也打不開了。
看著艾文憔悴的臉,彥娘好生不忍,蹲在艾文旁邊,如慈母般的拭去艾文臉上的淚痕,勸道:“艾文姑娘,不要難過了,活著的時候珍惜過,那麼死了也不要有所遺憾,彥娘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只是希望你能夠儘快的好起來。”
起身嘆了口氣,她又道:“彥娘要去找無痕少爺了,在此守了龍少爺三天,也該是起程的時候了。”
勸不了艾文,她只好無奈地和項奴轉身離去,但悲傷的她卻忘記告訴了艾文一件事——韓虓並未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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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艾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腦子想著朝龍,眼前閃現著朝龍那張絕美中帶著邪笑的臉,心中滿是說不盡的深深的傷痛。
失去朝龍,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只是哭已經無法表達出她所有的感受,而且淚也幾乎流乾,此刻除了悲慟,刻骨銘心的悲慟,她便沒有其它的感覺了。
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但她仍是無法接受,似乎閉上眼就能感覺朝龍在身邊,說他已經去了天國,叫她如何相信?
可她又不能自欺欺人,朝龍虛弱的語聲,慘白的俊臉,眷戀的眼神,以及他閉目時那安詳的微笑,統統在腦中落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不相信朝龍離去的時候,意識又告誡了她現實的情況。
睜著眼茫然的望著床頂,艾文搞不清自己這個動作持續了多久,並且還要持續多久,在所有悲傷沉鬱絕望的衝擊下,她麻木得幾乎不會思考了。
唯一知道的是她來到了梅莊,彥娘那日走後不放心她又返了回來,將昏迷的她抱著送到梅雪的住處,交給梅雪,並請求梅雪代為照顧。
艾文很感激梅雪,這小丫頭對她貼了心的好,按理智來說她該對梅雪說出一些感激的話,只是她說不出來,一點沒有開口的*,所有感激都埋藏在心中,連同想念朝龍的悲悽心情交雜在一起,成了一片混亂。
開門進來,將飯菜擺在床上,梅雪苦惱地望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艾文,鼻頭酸酸地,有種想哭的衝動,每次看到艾文,她都想哭,快樂的艾文姐姐,喜歡戲弄人的艾文姐姐,笑得那麼燦爛的艾文姐姐,如今成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叫人望之都忍不住傷心啊!
三天了,艾文滴水不染,米粒不進,就那麼躺著,茫然而麻木地躺著,幾如等死一般,說過要照顧她的,這種看著艾文漸漸消瘦的照顧是要照顧到讓她進入墳墓嗎?
腦中閃現出這個念頭,梅雪一陣心悸,恍然驚覺:艾文姐姐真的是在等死嗎?朝龍走了,她不吃不喝,對什麼都無動於衷,難道當真是想隨他而去嗎?
淚從眼中滑了下來,梅雪語聲哽咽地站在床邊輕喊道:“姐姐,起來吃飯好嗎?都已經這麼多天了,再不吃飯你會熬不下去的,朝龍哥哥是死了,可他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呀……”
悲悽哀怨的訴說換來的是艾文眼中微微浸出的淚,面上仍舊迷惘,像是腦子不夠使一樣對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姐姐,梅雪知道你難過,可是看著你這麼難過,梅雪也難過啊!”梅雪憋不住地掩面放聲哭出,見艾文還是茫然不動,心中一痛,奔出門去,踏著月色上了雪山,站立在朝龍的洞前,兀自哭泣。
半響後,喃喃開口道:“朝龍哥哥,你不該死,真的不該,姐姐離不開你,怎麼辦啊?她現在在等死,她不想活了,朝龍哥哥,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何不留著命保護姐姐呢?”
想起自己,哭了一陣,她又道:“朝龍哥哥,還記得六年前嗎?那個獨自上雪山的小女孩凍得滿臉通紅,遇到危險還險些墜下山崖,是你救了她,或許你當初並不在意,可是長大了的小女孩腦中存留著的你的影像卻是如何也揮之不去……”
深深嘆了口氣,含淚又接道:“不敢說,一直都不敢說,因為朝龍哥哥從來都不正眼看梅雪,而梅雪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朝龍哥哥,所以一直都埋藏著對你的感情,可是朝龍哥哥,如今你走了,在這無人的深夜,請允許梅雪吐露自己的心聲,可以嗎?望著雪山,梅雪經常會望著雪山發呆,總想朝龍哥哥就在上面吧,也許朝龍哥哥不知道,其實梅雪也很喜歡冬天呢,因為冬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