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時都有可能塌下來的頂蓋,艾文不覺中心虛了,韓虓說得沒錯,太緊急了,根本沒時間可以給她磨蹭。
瞥眼艾文隱有驚慌的臉,咬咬牙,韓虓心下無奈地嘆了一氣,突然一把將艾文的腦袋扣在自己胸膛上,沉聲道:“準備好了嗎?”語罷,抱起艾文就欲往外面衝去。
艾文耳邊響徹著韓虓那句“準備好了嗎?”低沉、冷血而有力,一瞬間居然有一種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覺,而韓虓鐵一般堅硬的胸膛炙熱的溫度幾乎比大殿內的火焰還要燙人。
靠在韓虓胸膛,聞著那屬於他的獨特而誘人的味道,艾文心中驟然被濃濃的安全感充滿著,一時間她竟然放開了胸懷,再也不管也懶得去思考逃命的方法了,似乎這個時候韓虓若是不能帶她脫離危險,那這世上就再也沒人能帶她脫離危險了。
腦中念頭一閃而過後,她反手抓住韓虓,任由其帶著她衝出去。
跳動的火苗燃得越發旺盛了,大殿在二人身形移動的瞬間轟然一聲整個塌了下來……
見艾文被韓虓抱著衝出來,玉芙蓉身後的幾十個下屬齊齊拉開陣勢,如狼似虎般盯著二人,等待玉芙蓉的發話。
“韓虓?竟然是你?”
凝目看清來人,玉芙蓉身心陡然震顫,韓虓?居然是韓虓來救她?剛才見那一晃而來的身影快得幾如閃電般的步法,她就已經懷疑,只是印象中韓虓從來不會穿那樣灰色的衣服,是以,她心中雖有疑竇,卻是不信,但這會二人一衝出來就立在她眼前,縱使她再不信,也是不能了。
穩住腳步,韓虓漠然地瞥她一眼,又流目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冷道:“這架勢,我韓虓受寵若驚了。”在敵眾我寡的形式下,他仍然傲視群雄。
“韓虓……”玉芙蓉口中低吟,望著韓虓那一如既往地冷酷得毫無表情的面孔,她身形微微晃了晃,心不由得激動起來,韓虓,這個令她日日魂牽夢縈的男人、這個令她日日痛心疾首的男人,如今終於出現在了她面前。
該有三年了吧,他一直在躲,在避,要見他一面都好難,現在,他總算站在自己面前了。
可是,這個站在她面前的韓虓懷中居然抱了一個女人……
激動過後,她的心忽地變得複雜起來,有些深深的痛,淡淡的愁和濃濃的恨,為何對他付出了那麼多的愛,回報的終究是一個冷漠的眼神和那永遠掀不起波瀾的無動於衷的表情,愛得那麼深,他卻只說了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就算完事了,從不說出傷害人的話,殊不知那冷漠的態度比任何傷害人的話還要令人心痛百倍……
往事如風,瞬間在她心中刮過,那曾經一度被壓抑的心再也平靜不起來了,忽忽地跳動著,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初見韓虓時的驚喜,和見到韓虓後的不能自拔,以及後來的窮追猛打……
“二宮主……”見玉芙蓉在這緊急關頭髮呆,站在她身旁的下屬只好納悶的提醒一句,這可是大鬧玉女宮的重犯,若是放跑了,待主宮回來恐怕任何人都擔待不起。
“嗯?”玉芙蓉霍然驚醒,茫然地瞥了一眼那跳動的火海,目中冷光一斂,臉色沉下,朝韓虓冷嘲熱諷的道:“想不到放火燒玉女宮這事,大名鼎鼎的虓少爺也有份。”
說時,目光又兀自轉向艾文,從來沒有女人能夠得到韓虓的青睞,即便是冷雨心亦如是,可是這女人在韓虓懷中居然叫韓虓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這足以見得她在韓虓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她倒想細細瞧瞧,沒法愛上她,甚至痴情如此也未讓韓虓正眼相看過,是因為她真的缺了點什麼,還是因為這女子當真有三頭六臂?
“哼。”韓虓鼻中冷哼一聲,絲毫不責怪艾文的所作所為,道:“難道你不認為玉女宮在江湖上的作為,比這小小的放火還要殘忍百倍嗎?”
“是嗎?”玉芙蓉冷笑,笑得苦澀,笑得難受,又是這麼冷漠的話,還是和三年前一樣,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裡。登時,她心中恨意漸漸升起,目光兇殘的射向艾文,厲聲道:“這女人敢毀我行宮,今日我玉芙蓉定叫她生不如死。”
艾文心虛地冒出頭來,嘴角欠揍的一勾,掛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喲!美女,你就是玉芙蓉啊?久仰久仰,我聽於婉蓉提過你。”
“於婉蓉?”玉芙蓉眼中閃過幾縷厭惡的神色。
“呵呵,是啊!”艾文別有深意地瞄著她,“在韓虓面前,美女,你不是應該保持好形象嗎?露出這麼兇狠的臉色,美男都要被你嚇跑了的哦。”她口中的美男,自是指韓虓了,玉芙蓉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