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是他當時只是輕輕地推開,說了句“自重”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卻不料那淡淡的一句話居然釀成了今日的禍端。
凝目瞄向於婉蓉,韓虓皺了皺眉,道:“於姑娘,原來是你,只是你……千辛萬苦的把在下抓來,到底是何目的?”說時他想撐起身來,卻又全身無力地倒了下去。
“呵,目的?”見韓虓想起來後,於婉蓉滿意地冷笑一聲,道:“這目的應該再清楚不過了,想我於婉蓉對你痴心一片,而你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絕。六年了,當初把我一人涼在西湖邊的情形卻是歷歷在目,我不怕江湖人士的笑話,但我痛心的是你對我的冷漠……”
“對不起……”目睹被自己無意中傷害到的女人無法釋懷的樣,韓虓唯有內疚,他不曾想傷害任何人,只是他實在無法阻止女人愛上他。
“你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嗎?”於婉蓉又繼續訴,“本姑娘寧願拋開名節,也不顧天下人笑話,只想與你……”嘴唇顫了顫,似是難以描述出她當初受到的羞辱。
韓虓看得不忍,道:“於姑娘這又是何苦?”
頓了頓,於婉蓉又痛苦地介面:“你不是很高尚嗎?一絲不掛的在你面前你也無動於衷。哼!”
頭一仰,眉眼一狠,下定決心地道:“本姑娘今日想方設法的把你抓來,就是要你知道敢瞧不起我於婉蓉的人都沒好下場,而你那所謂的‘高尚’,我也要踐踏給你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覺,痛苦?喜悅?呵呵,你當初既然能狠心的推開我,那我今日便叫你嚐嚐這後果……”
說著,玉指拉開腰帶,慢慢地向床邊移來。
好不狠毒的一個女人,即便在人前她也不顧羞恥了。俗語道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這話再說不假。
艾文瞪大雙眸,不信地盯著那女人緩緩移過來的身子,暗中苦喊:完了,這女人瘋了,她竟然想……想非禮韓虓?媽媽的衰,在她面前幹這種事,叫她怎麼容忍呢?而且韓虓也應該接受不了吧?
“於姑娘,請你自重,即便再恨我韓虓,你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你要知道如此的話你這輩子也就毀了。”
瞭解了於婉蓉的目的後,韓虓苦不堪言,這種事雖說男人算不得吃虧,可他也不是個會濫情的男人,向來他不愛的女人送到他面前他也會不屑一顧。
再次聽到“自重”二字,於婉蓉頓住腳步,氣得身子連連發抖,似是被韓虓的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這兩個字她太恨了,恨得刻骨銘心,因為這之中夾雜著多少輕視的味道啊!
韓虓對她的輕視,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就是多年來她一直無法釋懷的原因,可如今再見到韓虓,他對自己的態度仍是那般冷淡,這叫她如何不心痛?如果不愛,豈不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惱了嗎?可是她太愛,愛得根本無法控制。
“自重?哼,今日我要你見識見識怎樣才叫不自重。”好半響,寂靜中於婉蓉突然瞪著韓虓咬牙切齒地冒出了一句。
“於姑娘……”韓虓奮力地想要動一動,卻似乎根本動憚不得,他終於有些心虛了,於婉蓉說到做到,若然她真當著艾文的面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那他今後該怎麼面對艾文呢?
他不在乎世人對他的議論,但他在乎艾文的感受。
“於姑娘,你,好樣的,夠辣。”
韓虓正自苦惱時,突見艾文朝於婉蓉一伸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
艾文竟然誇她?韓虓頓時糊塗大了,這艾文難道也不是好鳥?
“你?……”於婉蓉眯眼一瞧艾文,奇怪道:“不反對我的做法?”
“當然了,我覺得於姑娘勇氣可嘉呢,敢愛敢恨,這才是江湖兒女該有的愛恨情仇嘛。愛了,那又何必要隱藏?得不到,就去努力爭取唄!”
艾文賠笑著,一個勁地誇讚於婉蓉,暗地裡卻是氣憤得想罵她個丫的,竟想在她面前把韓虓吃了,當她白痴嗎?切!這女人瘋了,可她還沒瘋啊,這種場面叫她怎麼看得下去?
這話深得於婉蓉之心,但見她聽罷,面色緩和不少,多年來的痛苦終於有人理解了,終於有人贊同她的所作所為了,感動之餘,她高興的好想笑——虛空的心在她姐妹們那裡遺失的空缺,在艾文這得到安慰後,她心中說不出來的喜悅。
理解、同情、贊同和包容是最能夠俘獲人心的技巧,於這點艾文比任何人都摸索得透,所以在於婉蓉面前,任何人她都能應付得遊刃有餘。
“沒想到姑娘也有這般感慨……”感嘆得半句,於婉蓉臉色忽地變了幾變,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