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道:“韓虓還記得我,即便是死,仙蓉也無所謂了。”
只因為韓虓的一個記憶,便寧可捨棄自己的性命來達到解救韓虓的目的,心中的這份愛當真純潔而又深刻。
看著一個為殺、一個為救,且暗中正在較勁的兩女,艾文不由得苦笑,原來愛韓虓的人會是這麼多,多得有些叫人難以消受。
原本這並不關她的事,只因為鐵鏈的關係,使得一切都似乎脫離不了她一樣。
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韓虓死的話算是死得其所,她要是死的話,那就做鬼也難以瞑目了。
正自相持不下,側門邊突然湊出一頭來,道:“師父有令,立即上船,找幽谷父子算賬去,不得有誤,否則宮規處罰。”
來人乃是楊三娘,望著於婉蓉幾如無物的身體,貝齒一露,神神秘秘地笑著,眼神甚是詭異。
“知道了,出去。”於婉蓉冒火地瞪她一眼,來得真不是時候,壞她興致,找死!高漲的怒火還未滅掉,她又掉頭對雲仙蓉道:“今日且先不跟你計較,他日我定叫你加倍的償還回來。哼!”冷哼一聲,掌風一掃,抓起地上的衣物,忿恨而去。
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後,幾個黑衣人突然畢恭畢敬地進門,朝雲仙蓉道:“四宮主有令,讓屬下把這二人搬到甲板上去。”
“哦!”聞言,雲仙蓉眉頭皺著,貌似很不情願,卻又乖乖地讓至一邊,無奈地看著韓虓和艾文被幾人魯莽的扛著出去,與於婉蓉相比,她的實力實在是相差甚遠。
砰砰,兩人被同時扔到甲板上,甩去多遠。
“哎喲!”艾文被砸得連連叫苦,摔得這麼用力,不知道人是會疼的嗎?
“艾文,疼嗎?”韓虓倚著圍欄坐起,靠在橫欄邊,溫柔地詢問,看艾文的眼神好不心疼。
“她個丫的,別把姑奶奶我惹毛了。”艾文低聲嘟嚕,背部疼得厲害,若不是韓虓在旁邊擋著,腦袋恐怕就要撞到船舷上了。
“怎麼,還舒服吧?”於婉蓉站在甲板的尖端,一臉奸笑,欣賞艾文受苦的樣,她心中似乎特別高興。
艾文瞪著她,不說話,流目掃了一眼這船,嗯,還算大,兩層,容納個百十人不成問題,但似乎都夜眠去了,偌大一條船,此刻就只見著於婉蓉和幾個看熱鬧的女子。
望著她們,艾文不禁納悶,玉女宮難道都沒男人嗎?還是男人都被玉女化了?呵!若真如此的話,還真是人如其名。
船下,濤濤江水透著一股涼意,冷得叫人牙齒打顫。
遙遠的天際,月光從暗淡的雲層中傾灑下來,清冷的籠罩著奔騰洶湧的江面,泛起的銀白光芒,美得幾如魚鱗般幽美光亮。
“呵,不說話,夠犟。”於婉蓉森冷地笑著,暗中計劃著報復的步驟,淡淡的夜色下,呼嘯的寒風中,飄飛的衣袂說不出的鬼魅。
“於婉蓉,與你有仇的是我韓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但請你別把這事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
見於婉蓉越發地變得陰險的面容,韓虓終於無奈地妥協,如果保不了自己,那他只想能把艾文保下。
只是,說了這話他也知道行不通,於婉蓉殘忍而絕情的手段六年前他就見識過,所以現在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無辜的人?”於婉蓉柳葉眉一挑,惡狠狠地瞅著艾文,“為了救她,你韓虓不惜低下高貴的頭顱,試問她還是無辜的人嗎?愛上你韓虓,她就已經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韓虓面色一寒,冷削地掃過於婉蓉,又轉向艾文,無聲地道:“都是你亂說惹的禍,現在該後悔了吧?”他看艾文的眼神立即變的得溫和起來,這讓一旁觀著二人的於婉蓉氣得想抓狂。
感覺到韓虓盯著她的眸光,艾文眨巴眨巴眼睛,乾笑,她哪知道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不過說實在地即便她沒有亂說,她也不信於婉蓉那鳥人會放了她。
腦子轉了轉,她坐起身子道:“婉蓉姑娘說得不錯,我怎可能置身事外呢?我還不願置身事外呢!只是,如果婉蓉姑娘實在執意不肯把韓虓拿出來分享,那我就拱手相讓得了,這世上俊美的男人多的是,優秀的男人也不少,我可不想因為一個韓虓而葬送了我大好的青春。或許你還會當他是塊寶,但對我來說他這會充其量就是個掃把星。”
韓虓聽之震驚而詫異地望著艾文,雙眼流露出不信的神色來,為了活命,艾文真的要與他劃清界限棄他而去嗎?
剎時,他腦袋大了,艾文說得一絲不苟的樣,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