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沒由來地冒出了這想法,只是轉念又想,哎!也罷,自己又何嘗不是心有牽掛?沒必要要求艾文事事如了自己。
睥睨韓虓看得愁眉不展的樣,他道:“上面寫的什麼?”
韓虓眉頭皺了皺,展開,又微微地皺起,“是斧頭幫的挑戰書,顯然吾等救苗前輩一事已被他們盯上,此刻找不到苗前輩的黑鐵令,定是懷疑吾等了。”
“黑鐵令?”艾文一想懷中的令牌,不覺有些驚慌,“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莫不成也想斬盡殺絕?”
“哼!”紫鬱不屑地一哼,冷道:“膽子不小,竟連我等也敢宣戰?找死!”好狂妄的口氣,似乎一點不把斧頭幫放在眼裡。
韓虓亦是冷笑,面上閃過一絲精練,“既然斧頭幫如此放肆,那吾等何不觀一觀他所謂的武林大會?”這話中隱有深意。
紫鬱不在乎地聳聳肩,“也對,都已經來到龍潭山下了,就且看他到底有何企圖。想殺我紫鬱?哼!”
艾文想起苗天風死前的慘樣,禁不住擔心道:“不逃命嗎?會被追殺的耶!”
韓虓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嘲道:“你以為逃到天涯海角斧頭幫就會饒了你嗎?想苗前輩那等高人,逃來逃去都免不了一死,你認為你會跑得比苗前輩快?”
“哦,原來他們粘稠性這麼高啊!”看來避無可避了,艾文眉眼一沉,腦中開始思慮起來。
韓虓聽之不覺一笑,與紫鬱對視一眼,這女人原來也有笨得可愛的時候。
現在距離斧頭幫舉行武林大會之期尚有兩日時間,是以,三人隨便找了個落腳之地,準備兩日一到,也去湊個熱鬧。
本來韓虓此行從未打算管任何江湖閒事,但如今,他不犯人,人自犯他,無奈之下,他也只有迎頭而上——當麻煩惹到身上時,那個會躲避的永遠不是他。
是日,天氣明朗,太陽高懸於空中,天底下一片炙熱之感。
各家客棧中留宿的武林人士一大早就出發了,人人面色均莊重而威嚴,心情異常的沉重,似是對這非盟主舉行的武林大會,各人均抱著一份不同的心態。
待道上所有參加武林大會的同道中人走得沒了蹤影后,韓虓等人方步入上山的路,在一條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上尾隨而上。在人群中擠,向來不是他們的作風。
山上怪石嶙峋,枯草雜亂,微微寒風拂過,平靜中隱隱感覺出緊張來。
到達山頂,一眼望去,方圓百米的平地上站滿了各派武林人士,中間隆起的地方乃是人為搭起的高臺,一切似乎已經拉開了序幕。
來到此地,韓虓並不打算身臨其境,而是在十丈開外的地方,藉助於茂密的枯草掩身,居高臨下地觀望。
但見人群相擁的高臺上,一群衣著暴露的美女,濃妝豔抹地在眾人面前伸展著玉臂,隨著優美的樂聲,體態婀娜多姿,眼波流動間顧盼生輝。
臺下,之前所有悄聲議論的武林人士目光齊齊聚集到高臺上,面目呆滯的同時,色相大露。
艾文看得連連咋舌,“老天,這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嗎?這簡直就是在開舞林大會嘛!跳舞的舞哦,呵呵,若是如此的話,這種武林大會我喜歡。”
喜歡得簡直要拍手了,想她在現代時那可是追星族一個,偶像的歌舞會斷然是少不了她的。
望著場中,韓虓面色凝重,沉吟道:“你現在所看到的不過是表面而已,所有武林大會到最後都難免要刀劍相容,少不得要死上幾百人。”說時,眉眼中一片厭惡。
“不會吧,這麼恐怖?”艾文貌似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明明是一片祥和、喜悅之氣,何來的刀光劍影?她想了想,道:“那這斧頭幫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想到用美女來吸引觀眾的眼球,在色男多多的情況下,這招的確高明。”
以一種欣賞的眼光,她審視著臺上那些美女矜持中暗含火辣的舞蹈,不覺地露出愉悅的笑容,“就現在來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的,只希望待會不要太血腥才好。”
“你喜歡?”紫鬱聽之鄙視了艾文一眼,嗤鼻道:“莫非你也喜歡像她們一樣衣不遮體地給人看?”
“什麼?”艾文眼神一狠,咬牙切齒地斜睨過去,胸中怒火一陣一陣地冒,衣不遮體的給人看?把她想成什麼人了?舞女?還是……?
實在忍無可忍,艾文當下腿一抬,一腳踹到紫鬱的腿上,微怒道:“去死吧你,你個丫的,敢損我,活得不耐煩了。”
“你敢踢我?”紫鬱沒想到艾文會這般野蠻,當下被踢了個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