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不信,“可是之前逃命時,你露的那身輕功,很難讓人相信你不會武功耶!”艾文一聽,詫笑道:“那個啊!我也不知道耶!”
但真話卻未必令人相信,“自己都不知道,裝什麼白痴!”
“那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自己會飛,所以情急之下,就勉強用一用了,誰知道會那麼靈啊?”艾文對自己的解釋也覺得像鬼話。
軒少虎聽得不可思議,“會飛?……”還未說完,便聽艾文嚷嚷,“哎!奇怪了,我幹嘛要向你彙報啊!你又不是我媽,我會什麼管你屁事。”
軒少虎懵懂地抓抓頭,“你媽?怎麼解釋?”
艾文一陣頭疼,“這個也不懂啊?”她怕軒少虎又學她說話,只得解釋,“你媽就是指你娘。”
“哦!還有這種叫法啊!這是哪兒的習俗,怎麼都沒聽過,把娘這樣稱呼真是很奇怪……”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仿似有說不完的話題。這幽暗的地穴,潮溼的氣息,原本是恐怖的象徵,但倆人喋喋不休的談話以及時常摻雜在其中的歡聲笑語抑或是表裡不一的譏笑,給這空蕩晦暗的長廊,硬是增添了點可愛的生氣。
壁廊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始終沒有出現擾人思維的岔口,艾文與軒少虎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在黑暗中探索著另一個出口。
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突見前方石壁封得嚴嚴實實,駭然又是一個死角,倆人行至盡頭,不覺面面相覷,將這裡的石壁細細檢查了三、五遍,卻始終沒有找到可疑之處。
艾文耐心有限,急得大吵,“怎麼辦?都沒有路,還要不要人活命啊?”
軒少虎也是氣餒,“可能真要死在這裡了,不過在這兒死總比被上面那些人砍死的好。”他倒是幸災樂禍。
艾文一臉喪氣,“你倒是死得其所,本姑娘還有大好人生要過,怎麼可能甘心死在這兒呀?”
軒少虎攤攤手,“不然要怎樣?”
艾文垂頭喪氣地提不起勁,人一鬆懈,腳下更是感覺沒勁,她貼著石壁慢慢坐到地下,將全身的重量支付到背後的石壁上,“你說要怎樣?我們又能怎樣?”
軒少虎提議道:“要不退回去?”
“死了這條心吧!那條路行不通的。”艾文一下打消他的念頭。
“退回去不行,往前走又沒路,你真甘心在這兒坐著等死啊?”
艾文朝他賣弄哲學,“人們從出聲那天起,不都是在等死嗎?每過一天,就向棺材邁進了一步。我這幾天,可能是走路太多了,才會這麼快就邁到了棺材門口。”
她說話時,軒少虎又在留意周圍石壁,恍然間,他見艾文的頭上方石壁上,也就是他伸手可及的圓形石洞壁裡,竟然放著個極小的油燈。
這一發現對他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大大的驚喜,“瞧,這兒有一盞燈耶!”
艾文對燈的興趣不大,繼續懶散地坐著,“有燈啊!那就順便點燃吧!有光總比沒光的好。”
軒少虎邊找火摺子邊道:“你該不會洩氣得連有可能逃生的機會也放棄了吧?”
艾文邪眼瞟向他,“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軒少虎嗤嗤鼻,“我想也是,那你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哎!有點口德好不好?什麼要死不活的?才沒有呢!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不然,這恐怕是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看到的事。”
“可你的樣子明明就很衰嘛!”
“我其實是因為太餓了,跑了那麼多的路,才提不起勁來的,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看我們都一天一夜沒補充能量了,我又不是鐵做的,當然會撐不住了。”
軒少虎準備好了要燃起火摺子,聽了艾文的話,卻又停下,“就是嘛!我就說啦!以我這兩天對你的觀察,你怎麼也不像是會輕生的人,原來是這麼回事,證明我還是沒看錯,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艾文聽得窩火,“喂!你這死沒良心的傢伙,看我難受,你不知道安慰一下也就算了,還在那說風涼話,你還是不是人啊?沒良心的傢伙,冷血心腸,是個男人也不知道關心女人一下。”
卻料軒少虎立即反對,“錯!男人為什麼就非得要關心女人啊?女人是人,男人不也是人嗎?真搞不懂為什麼就不能平等而要這麼有偏見?應該要彼此彼此才叫公平嘛。”
“哇塞!”艾文熄了心中之火,驚訝道:“想不到你思想這麼前衛啊,呵呵!我支援你。”
軒少虎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