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覺察到他的變化,笑道:“我已經算是很倒黴的了,像我這個年齡,我們那裡,好多人還在學校裡面,哪像我這麼早就出來逛社會。”
她心血來潮,只顧滔滔不絕地講,圖個一時的痛快,完全沒有顧忌軒少虎聽了後,會不會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
其實,她也從來沒有特意地去隱瞞她的身份,她不是一個心存欺騙的人,而且也不想去騙任何人,所以言語間也就肆無忌憚,有什麼說什麼了。
幸而,軒少虎對於韓虓的貼身丫頭——“羅雲”這個角色沒有什麼瞭解的,艾文說什麼,他聽著,心裡即使有奇怪的地方,由於自己的不瞭解,也不好出口發問。
只聽艾文又道:“其實,我是結過婚的。”
“你結過婚?”軒少虎有些訝異,不覺脫口而出。
“是,可惜婚禮的那晚,新郎跟著一個很有錢的富婆走了,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把我一個人丟在空蕩蕩的房子裡。”艾文淡淡說著,似乎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軒少虎聽得義憤填膺,“真是個渾球,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若讓我遇到了他,我幫你把他扒皮,要他給你賠罪。”
艾文語聲悽然,“謝謝你!不過,也沒什麼,又不是沒被男人甩過了,那麼十幾次都過來了,這一次也同樣要過。”
軒少虎不可思議地用背拱拱她,“哎!真的有十幾次?”他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可以談十幾次戀愛。
“很可笑吧!這種事在你們這個年代可能還無法理解和容忍,不過,要是在兩千年後,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要為那個男人守寡嗎?”
艾文“呵呵”一笑,“才不!鬼才要給他守寡,雖然當時很傷心,但看他活得那麼好,我也要活得堅強才對。”
“嗯,我也贊同你這種做法。”軒少虎向帳外瞄了瞄,“有人來了。”
艾文住口不再講話,側耳聆聽外面的腳步聲,只聽聲音越來越近,紛至沓來。
兩人俱都壯著膽子,靜靜地等待著將要受到怎樣的對待。帳簾終於被掀了起來,陸續進來一行人,排列站在兩人面前。
當先一人便是白天領導著捉他二人的那老頭,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他們見外人時,還是給自己蒙上面。待下人點亮了帳幕裡的油燈後,他道:“如此對待二位,老夫也感到很抱歉,但是如果不這樣,很難保證二位不會逃跑。”
艾文凝視著他,“那麼說,明日你們是一定要攻打梅莊了?”停了半響,見那人沒有回答的意思,“我發覺你們真的很象m國人耶!動不動就打,而且還那麼好打。”
那人懷疑地盯著艾文,“何為m國人?在七國之中,似乎沒有這麼個國家。”
“你們的目光好短淺,就只能看到七國,m國——那是一個在地球的另一面,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的國家,和你們一樣,那個國家的人都很好打,總是在向其他的國家發動戰爭……咦,有病啊!我給你們解釋這麼多幹嘛,又不是要給你們說教。”艾文情不自禁地說了又自怨。
“姑娘的談話簡直是聞所未聞。”
“你還沒有回答我,明日一定要……”
那人盯著艾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是一定的。”
“殺了他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老夫沒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那人轉頭瞄向軒少虎,“軒少爺,現在吾等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還請你據實回答。”
“恕難從命,不管你問什麼,本少爺絕不回答,你請回吧!”軒少虎還沒聽是什麼問題,就一口否認。
那人也不管軒少虎的態度,徑直問:“敢問軒少爺梅莊現在內部情況如何?”
明日之戰,勢在必行,那麼瞭解它的內部情況也是很有必要的,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軒少虎撇頭不看那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顯然鐵定了心拒絕回答。梅莊的內部當然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不管情勢是好是壞,讓這些覬覦梅莊的人知道,都無疑是有害無利。
況且,做這種為了活命而出賣朋友的事,以他軒少虎的個性,也是寧死不從。
“難道軒少爺已經鐵了心,寧死也不願回答?”
“說對了,本少爺就是如此。”軒少虎冷冷地甩出這句,傲然地不再理他。
那人雙眸忽地變得陰森,“識時務者為俊傑,軒少爺實在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那人雙掌拍了兩下,便見外面有人抬著一聚火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