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想到如果自己死掉誰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自己的好友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迫不及待地引來了妖怪要殺死他。
因為展天需要股份。
在展家的,和展平一代的小輩的名下都有展家一點點股份,雖然股份看起來不多,然而展氏集團的運營一向良好,就是這一點點股份帶來的分紅也非常龐大。
展平知道自己不擅長管理公司,所以索性也不去公司和那些堂兄弟血雨腥風地爭鬥,反而安心領自己的分紅混吃等死。
雖然他沒用,廢物,被堂兄弟們看不起,可是那幾個堂兄弟平時都對他客客氣氣,很溫和。
沒有人會願意把一個無害的卻掌握著公司股份的兄弟給逼到自己的對立面。
所以雖然集團裡明爭暗鬥,可是展平卻意外地過得不錯。
他跌得最慘烈的跟頭都是因展天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
展天是個私生子,是個光被展父承認可是沒什麼卵用,被展家家主說什麼都不承認的私生子。他雖然在展父一力的要求之下勉強進入了展氏集團,可是展氏集團卻只把他當做是個普通管工。
畢竟沒有展氏的股份,展天就什麼都不是,完全不需要被人看在眼裡。他無法對展氏有一絲一毫的影響,這叫展父的心裡很急迫。他對於自己虧欠了很多年的兒子總是抱著補償的心態,也對這個出息的兒子更加看重。
可是他不能把自己的股份給展天,不僅是因為有展夫人拖後腿,而是他的股份一旦減少,那和他有些齟齬的幾個兄弟恐怕得先下手把他給吃了。
他就打起了展平的主意。
反正展平這個廢物也用不上股份,不如給了展天,展天也不是容不得弟弟的人,股份帶來的分紅不會虧待展平,他們父子只要股份帶來的那份決策權。
可是此刻看著展平那雙怨恨還有不屑的眼睛,展父不由心生惱火。
他再怎麼樣也是展平的親生父親,沒有哪一個父親會忍受被兒子這樣忤逆。
“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
“養外室的男人沒有人權,不配做父親。”綠毛小青年翻著眼睛說道。
“爸,不要生氣。”就在展父想要伸手給逆子一耳光的時候,身邊不動聲色的展天已經伸手壓住了他。他是個非常英俊的青年人,沉穩,果敢,眼神鎮定,與憤世嫉俗看起來總是在不爽的展平是完全不同的人,叫人看起來就充滿了信任。他垂了垂眼睛,這才抬眼對展平淡淡地說道,“展平,無論你對家裡有如何的不滿,可是血緣無法斬斷。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們的父親。他生養了你……”
“十月懷胎疼得要死生下我的是我媽,把我養大的也是我媽,爸爸又是什麼東西?”綠毛小青年抖著腿挖著耳朵。
很讓人生氣了。
“就提供了一顆小蝌蚪而已。”他露出了殺馬特特有的充滿視覺殺傷力的笑容來,雙手壓在自己的褲子上,“要不我現在還給他?”
展父已經要氣得暈過去了。
逆子,逆子啊……
“如果需要利息的話,我可以多給點兒。我大方,有的是,你要多少?”綠毛小青年還在嘰嘰歪歪。
展父已經不能呼吸了。
他靠在展天的肩膀上,顫抖地指著對自己露出一個不屑笑容的兒子。
“你,你!”
“我我我!”小青年仰頭叫了起來,之後哈哈大笑。
展天微微皺眉,一邊低聲安慰已經氣得要大腦充血的生父,一邊卻聽見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他下意識地看去,就看見門口慢慢地走進來了一個似乎很緊張,小臉兒繃得緊緊的行動很僵硬的小姑娘。
那個紅裙的小姑娘在那一瞬間側頭帶著幾分冷意看了過來,看到了那張美貌的臉時,展天突然微微一愣,只覺得這張臉熟悉得叫自己心口發疼。那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彷彿一點柔軟,可是更多的卻是恐懼,還有……瑟縮。
他怎麼會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叫人害怕,甚至叫他不敢面對呢?
這真是很奇怪的感覺。
特別是他覺得,這個女孩子自己一定是見過的。
不是今生,也是前世,總之……
“哎呀我忘了,小曦小曦,你別怕啊。”看見老混蛋被自己氣得眼睛都直了,展平正翹著一頭小綠毛洋洋得意,就看見白曦走進來,頓時想起來自己竟然把白曦給忘了。
他急忙牽著白曦走到了一臉好奇地看過來的展夫人面前,對展夫人得意洋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