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包袱裡許多的果實,白曦無奈地摸了摸克里的頭。
克里並不是一個只知道自私做自己事的獸人,恰恰相反,克里作為部落首領的兒子,他比任何人都要為部落賣力。
為了自己的伴侶的食物荒廢了部落裡狩獵度過冰雪季這種大事,是克里絕對不可能去做的。它同樣為部落狩獵了很多,甚至比普通獸人更多的獵物,然後卻在大家休息的時候,自己拖著疲憊再去為白曦收集各種果實。他不肯耽誤部落的事,也不願委屈了自己的伴侶。
克里以為白曦不知道。
其實白曦看著它帶回來的很多的獵物,再看看這些各種不同的果實,就什麼都知道了。
“謝謝你,克里。”
白曦重新把果實都打包好,抱著白虎的大頭輕輕地親了親它毛茸茸的大腦門兒。
白虎愜意地捲起了尾巴。
它目視了一下正看過來,暗金色獸瞳微微眯起的大哥。
下一刻,白虎得意洋洋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白曦的嘴角,拿巨大的身體輕輕地蹭了蹭自家小伴侶的身體。
巨虎學習之。
它湊過去,也蹭了蹭嘉麗的身體。
只是顯然巨虎從來不懂得什麼叫撒嬌,什麼叫碰撞,拱了過去,嘉麗頓時一個踉蹌。
巨虎驚呆了。
它抬著自己巨大的毛爪子,呆呆地看著嘉麗黑著臉扶著腰看了自己很久。
作為一隻有尊嚴的,未來部落的首領,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露出半分退讓!
巨虎重新把大腦袋湊過來,妄圖重新蹭蹭伴侶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梁柔低低的哭聲從遠處穿了過來。
她終於從灌木裡爬了出來,身上乾乾淨淨的獸皮衣裳凌亂不堪,一個高挑的獸人青年正小心翼翼地把她從灌木裡扶出來,笨手笨腳地給她摘下了掛在獸皮衣裳上的那很多很多的樹枝和爛葉。
那個獸人青年白曦也見過,正是那天被拍飛的綠蛇獸人維爾。她摸著下巴看著維爾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梁柔,似乎很擔心手重了就傷害到梁柔。梁柔柔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這兩位就十分親密。
白曦突然覺得那位落日部落的首領納斯,雖然做獸陰險狠毒了一點,不過這運氣可不怎麼好啊。
作為首領,應該是強勢的,沒有人敢冒犯的。
自家的伴侶,那也應該是神聖誰都不敢覬覦的。
看看白虎部落就好了。
凱恩的伴侶很多年前就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一直是一隻單身獸也就算了。可是凱恩的兩個兒子,作為部落未來的首領,誰又敢和雷歐爭奪嘉麗的青睞呢?
可見納斯這首領當得不怎麼樣。
看著梁柔被維爾猶豫了一下就打橫抱了起來,那個高挑的青年大步氣勢洶洶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白曦看著梁柔用充滿了依靠和依戀的目光軟軟地抱著維爾,彷彿這個青年能夠拯救自己的生命,這樣子就叫人很牙疼了。
趕在維爾想要惡獸先告狀前,她突然開口問道,“先把鹽石給我。你們不是來賠罪的麼?”
她仗著自己背後有虎,雖然看起來小小一隻,可是卻可以傲慢地抬著下顎,鼻孔朝天地驕橫說話。
維爾的氣勢一下子被這句話給打擊得煙消雲散。
他霍然垂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不知多少的小小的雌性。
聽見梁柔又窩在自己的懷裡哭了,他想到梁柔這些天對自己說起的和白曦的關係,咬著牙質問道,“你不是小柔的朋友麼?!”
他早就發現,這個梁柔嘴裡最好的朋友,其實對梁柔抱著深深的惡意。
那天他本來是想要給白曦一個教訓,叫她不敢再對梁柔那樣惡毒,可是沒有想到卻被克里給撞飛了出去。
一想到克里的強悍,他的眼睛緊張地縮起,警惕地看著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露出一張血盆大口的白虎。
白虎的爪子裡閃著鋒利的光,顯然不介意再給他來那麼一下子。
一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的傷口都在劇痛。
“朋友?我沒有自己一旦安全,卻不顧同伴死活的朋友。”白曦看著怯生生從維爾的懷裡探出一張滿是淚痕與狼狽的臉的美麗女孩兒,想到這姑娘勾搭的納斯是蛇族的獸人,彷彿這個維爾同樣是蛇族,不由摸了摸自己前些天搞事情之後疼到今天的腰肢,深深地覺得這姑娘真是夠拼的。
她更覺得梁柔很拼的是,她的眼光不錯,在白虎部落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