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魔氣不對勁。”白宴低聲說道。
他怔怔地站在靈舟上,目光向著遠處看去,就見空曠荒涼的原野和遠處寂靜的山嶺,幾乎帶著一種沒有活氣的荒涼。
“不對勁?”
“很貪婪的魔氣,師尊你看遠處……”白宴雪白的手指指向那過於死寂的山嶺荒野,皺眉說道,“沒有半分活著的氣息,彷彿生機都被剝奪。師尊,這魔氣大概會吞噬活著的氣息。”
無論是人是獸還是草木,只要是活著的,都會被吞噬剝奪那些氣息。空氣裡還透著血腥味,白宴一瞬間只覺得有一雙邪惡的眼睛掃過了自己,心口霍然傳來了恐慌的窒息感。他蒼白著臉,那一瞬間彷彿連靈魂都凝滯了起來,靠在了白曦的懷裡激烈喘息。
“封印一定不是隻鬆動了一點,師尊。”他用力抓緊了白曦的手臂低聲說道,“那裡面的東西醒過來了。”
不僅醒了過來,而且……似乎在覬覦他?
覬覦他的真魔之體?
白宴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當然知道,一旦被那樣不知修煉了多久的大魔俯身會遭遇什麼。
奪舍。
若是如同白曦所說,當年他降生時曾經經歷過一次大魔的奪舍,那麼如今,他也絕不會將自己的身體拱手相讓。
“還能感覺到什麼?”白曦有些凝重地問道。
靈舟懸浮在高空之上,不動了。
這個時候她不能冒險把白宴送到危險的地方去。
“還有魔化。”白宴閉了閉眼,感到那雙眼在自己的身上逡巡不去,心中冷笑了一聲,卻還是認真地閉目,將自己的魔氣慢慢地散發在半空,向著遠方那一望無際的荒涼之處而去,許久之後輕聲說道,“魔氣外洩擴散了不少,師尊,魏歡寧並不是第一時間回到宗門稟告這件事。”
這混賬竟然是在發現魔氣外洩很久之後,發現自己無法將封印鎮壓,無計可施,這才回到宗門求助。
而且,似乎還是因為和紅歡的感情糾葛。
“你能不能吸納這種魔氣?”白曦繼續問道。
白宴遲疑了片刻,微微點頭。
“能。”
妖魔自然都可以互相吞噬。
那個被鎮壓的魔頭覬覦他的真魔之體,可是白宴卻並不擔心。
他能夠感覺到魔頭的垂涎,可是垂涎成這個樣子都沒有來找他的麻煩,可見那魔頭並未脫困。
不過是能夠散發自己的魔氣來搶奪生靈的生機,魔化一些低階的生靈來給自己驅使。
將自己的揣測對白曦說了,白曦也微微頷首。
她同樣相信白宴的判斷,只是卻更擔心會有人破壞封印,將果然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