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大少爺看到你賺來這麼大的家業，高興還來不及呢。”
陳鬱只是一笑，不再多說。
也許是因為周迭的事，他最近經常想起陳茂。他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大哥比他大四歲，話不多，臉上總也見不到笑，待他倒是真的好。可惜英年早逝，他要是還活著，陳鬱大可自在做他的二世祖，煩心事都留給他哥去幹。
父母早逝，留給他們一筆遺產，其中就包括這棟老宅。陳茂還在時他們住在這裡，他去世後陳鬱覺得沒意思，在外面另置了房子住著。今天回來，是約了人在這裡談事情。
他踱到窗邊，正巧看見一輛車遠遠駛過來。陳鬱冷淡一笑：“楊叔，客人到了，我下去迎迎。”
***
從老宅出來，陳鬱先發動汽車去莉莉那裡轉轉，前兩天抓到的那個敢到和興會地盤撈金子的亡命徒，他偶然來了興致想見上一見，問幾句話。
還沒到地方，電話先響了，陳鬱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笑著按了接通：“才分開半天，就打電話查我崗？”
對方的聲音也帶著笑意：“敢鬼混就打折你第三條腿。我叫人選了幾個好地段，剛才去看了看，都還不錯，等你回來我再細說。你開車呢吧？不和你說了，自己注意安全。”
“等會兒等會兒，先別掛葉臨！”
“怎麼？”
“想不想晚上出去約會？吃飯看電影什麼的。”
“約會？我們倆？別逗了陳鬱，床都上過多少次了才補約會，不嫌太晚嗎？”
“不去算了，那我叫人退了蜜月套房。”
“……陳鬱，你他媽的，今晚有你好受。”
陳鬱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邊的人被耍之後皺起眉的樣子了。正好到了目的地，他哈哈大笑著掛了線，心情愉悅，停車解安全帶開門下車一氣呵成。之前給莉莉去過電話，莉莉在外面談生意，陳鬱也不管他是不是敷衍了，告訴他不用特意回來一趟，莉莉對他這麼好說話大為感動，特意派了幾個人站在門口迎接他，他還沒停好車就迎上來，陳鬱懶得受他們巴結，直接讓把人拉上來問話。
那人被關了幾天，終於得以重見天日，還沒來得及適應日間的光線，就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說道：“算你走運，我今天心情好，讓你自己選個舒服的死法。”
見那小嘍囉嚇得說不出話，陳鬱和善地站起來拍拍他的肩：“你有選擇恐懼症？沒關係，那個誰，給他找本‘十大酷刑’之類的，讓他參考下。”
“哎呀呀，你說你哭什麼呢？你賺錢還不得擔點風險啊。哦對了，自我介紹下吧，我是陳鬱，以後變了鬼想報仇的話記得來找我。”
“什麼？你不想死？那我可難辦了，要不殺你，對之前那些死之前還要斷手斷腳的倒黴鬼可有點不公平啊。”
“那你可得做點貢獻，咱們都是商人，可沒做虧本生意的道理。”
……
晚上他和葉臨去了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不算高檔，是小資白領的最愛。飯後又去看了場快下映的電影，在空曠的電影院後排角落裡吻到天昏地暗。好歹堅持到電影放完，陳鬱牽著葉臨的手把他拉上車，說：“我訂的酒店不遠，現在去還是先在街上逛逛？”
葉臨勾著他的脖子，氣息已經開始不穩：“去成業路你的別墅，今晚我想在那裡要你。”
陳鬱笑著揉揉他頭髮，他還記得與葉臨的關係第一次有實質性進展就是在那裡，便提議說：“乾脆我們去那裡住上一段時間怎麼樣？床也更大點。”
葉臨挑了挑眉：“看你今晚表現了。”
陳鬱的房子格局很怪，沒有僕人間，客廳臥室廚房都擠在一樓，二樓空出來做小型圖書館，可惜陳鬱從來不是讀書的人，他純粹是拿來充門面擺著好看的。房子是他的，當然樂意改成什麼樣都隨他的便。
葉臨把他壓在一排書架上，從身後狠狠進入他。
陳鬱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撞到隔板上，喘得不像話，卻仍在笑：“那麼甜蜜的約會之後你還這麼粗暴，阿臨，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誰讓你是我的人。”葉臨享受著他身體的緊緻，手伸到他前面，手指殘忍地摳挖那小口，惹得陳鬱渾身都開始戰慄。
陳鬱忍著直衝腦門的快鹹心，扭過頭吻他：“信不信我告你家暴？”
葉臨抽出自己，讓他轉過身來，跪下來親吻那根脹紅的器物，忽然一口咬在他大腿內側上。聽到陳鬱吃痛的哼聲，又開始細細舔吮剛才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