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麼直接,本能地掙動了一下,到底顧及著他手臂上的刀傷,沒有真的用力。
陳鬱左手滑下去扣到他腰間,把襯衫下襬從褲子後腰中扯出一半,曖昧地伸進兩根手指在他腰間的肌膚上磨蹭:“怎麼,我敢證明,你倒不敢看著我‘證明’了?”
葉臨看著他,似乎試圖從他眼中讀到某種資訊,但陳鬱正專注地對付他的腰帶和釦子,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氣。
“行啊,你能硬的起來的話,我躺平了隨便你幹。”葉臨乾脆放棄抵抗,擺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不過,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麼做嗎?用不用我給你講講?萬一你噁心得吐了,我可不負責給你收拾殘局。”
陳鬱動作很快,此時已經扯開了葉臨褲子拉鍊,抬頭衝他一笑:“那倒不用,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麼?”
這破爛比喻讓葉臨哭笑不得。
接下來的事,葉臨即使再過十年也絕不會忘記。但在當時他完全愣住了,根本做不出應有的反應,腦中空白得連一點想法都不剩。
陳鬱就在他面前雙膝點地,跪了下去。
陳鬱這個人,待自己兄弟還算得上和善,但他在玖市立足憑的全一個狠字。剛出道的時候有人不知道他的底細,帶了打手到他的地盤上立威,最後他把那人的手按到一鍋沸水裡活生生煮熟了還不算,硬是把那人弄醒了,當著他的面把那隻手上的肉一點點剃了下來。
這樣的人居然會跪在他身前,這是葉臨從沒想過的事。
陳鬱趁著葉臨失神,把他的褲子褪下一點,手伸進內褲裡握住半硬的物事,頭湊過去含在嘴裡。
葉臨無法自控地發出一聲難耐的呻丨吟,也終於回過神來要推開他,急道:“陳哥!快放開!你發的什麼瘋,吃錯藥了嗎?!”
陳鬱做事向來善始善終,即使被叫停了也決不放棄。可惜他全無服侍別人的經驗,更不要提是替男人做這種事,因此做得分外艱辛。
他也沒別的本事,只會舔和吸,不一會就把整根東西弄得溼淋淋沾滿口水。他努力回想著以前別人是怎麼對他做的,卻發現毫無印象,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好在葉臨很吃他這一套,剛一被舔到滑膩的頂端就硬得厲害,幾次吞吐後更是難以自持地扯著陳鬱的短髮把他的頭往自己胯,下送,在溼潤溫暖的口腔內衝撞發洩。
在陳鬱幾次以為喉嚨要被捅穿了的時候,終於聽到葉臨如同特赦的聲音:“陳哥,夠了。”
葉臨雙手捧著陳鬱的臉把他拉離自己,藉著唾液的潤滑用手胡亂弄了幾下,暢快射了出來。
那種讓人雙腿打顫的快,感終於退去後,葉臨回過神來,伸手要把陳鬱拉起來。
陳鬱的嘴微微張開著,嘴角有唾液流下還未乾的痕跡,頭髮還被他抓亂了,一副剛被狠狠□□過的樣子。
葉臨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笑。
陳鬱盡力想保持風度,但對上葉臨揶揄的目光,從他眼睛的反光裡都能看出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他沒去接葉臨遞過來的手,反而拉過還沾著濁夜的另一隻手,一根根手指舔過去,把情,欲的痕跡都吞進肚子。
葉臨之前在床上射過一次,味道沒有那麼濃。說實話,陳鬱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吞食一個男人的精,液,那味道……真是一言難盡。但看到葉臨臉上的表情,陳鬱就覺得今天做的事值了。
葉臨也在他身邊坐下來,手伸到他兩腿之間摸了摸,半是無奈半是失落地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又忍不住悶聲笑了。
“你要不是我老大,我真想揍你一頓。”
陳鬱摸著他的後頸,像是在安撫一隻家貓:“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剛才爽不爽,你就說爽不爽吧?”
“……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同性戀現在早該硬了,除非是性功能有問題。”
葉臨手往地下一撐站了起來,情,欲退卻後他迅速恢復到平時的狀態,極認真地對陳鬱說:“陳哥,無論你今天是出於什麼目的,我承你這份情了。”
“但不用非得這樣,我喜歡男人,玖市有那麼多男人,我不愁找不到伴,光是和興會里就能找到幾個我這樣的人。”
陳鬱跟著站起來,難得地在葉臨面前收了笑意。他不笑的時候才更像傳聞中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陳鬱。
“葉臨,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自欺欺人,喜歡誰又不敢說出來,憋在心裡你就不難受?”
“和你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