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有很多場硬仗要打,她不能這會兒就洩氣了。
呆在裡面的朱採香不停用蹄子敲門,可敲累了,沒力氣了,始終沒人回應她。
她跑到朱大膽告訴她可以看見外界的小孔處,可是外面空空蕩蕩的,一頭豬都沒看見。
********
龍祁坐在地上,飛魚附在他耳邊彙報。
芙盼、龍忠已經得知此事,並將朱採香從書院中帶走,眼下很安全。
“殿下,我們接著怎麼辦?”
龍祁閉上雙眼,“靜觀其變。”
這個變化並沒有等很久,三個時辰後,大門被開啟了,衣著華麗的北海龍王妃緩緩走了進來,在看到熟睡的“朱採香”後,露出了嫌厭的表情。
“把她弄醒。”
“是。”
龍祁在鑰匙伸進門鎖時就已經醒了,但還是等蝦兵上前,在他背上狠狠擰了兩下後,才一臉驚嚇、迷茫地看著龍王妃,“你是誰?”
“我是北海龍王妃。”龍王妃低下頭,露出一個典雅的笑容,“昭月是我的女兒。”
“朱採香”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請你來北海做客,一則是希望你能和龍祁分開,二則是受了囑託。”龍王妃彎下腰,摸著“朱採香”的頭髮,彷彿一個親切的長輩,在教育誤入歧途的小輩,“我們家昭月很喜歡龍祁,這又是一個講究門當戶對的時代,他們兩條龍在一起,你這頭豬插進去,不是很奇怪嗎?”
“朱採香”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誰囑託你的?”
北海龍王妃笑吟吟地看著她,優雅道,“雅鳶公主,龍祁的母親,說起來,她眼下也在北海。”
她話音剛落,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逆著水光,龍祁看向他叫了許多年“母妃”的雅鳶緩緩走了進來。
她憔悴了,也消瘦了,唯一不變的是眼底地那份與生俱來的倨傲,下巴高高昂起,盛氣凌人的模樣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難以親近。
雅鳶走到“朱採香”跟前,大概是經歷了變故,身上的衣著、首飾還不如北海龍王妃的奢華。
然而,她絲毫沒有掩蓋那份恨意,挑眉看他,“怎麼,見到我很驚訝?”
剛說完,雅鳶便抬起手,狠狠甩了下去,“朱採香”臉上登時出現了鮮紅的巴掌印。
“你的好父親為了促使我被貶,花了不少力氣上下游走,左右打點,當真是煞費苦心。”雅鳶嘲諷地看著她,那雙手猛地掐住“朱採香”的脖子,一張臉近乎猙獰,“他以為沒了我,你就能順利成為龍王妃?痴豬說夢,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許像你這樣低賤之輩入駐龍宮。”
龍祁被她激怒了,恨不得一刀捅進去,這個念頭生出後,又硬生生地壓下去。
他不能打草驚蛇。
大抵是被廢去仙骨,慘淡幽囚的日子實在太痛苦了,雅鳶的精神不太好。
她近乎癲狂地看著眼前的龍,“我當年哪一點配不上龍昊?他是龍王,我是鳳凰,生來高貴,本就該在一起。可放眼四海八荒,他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一隻在泥巴里爬來爬去的王八,還懷了孕。逼著我不得不親手煮了她。”
“朱採香”雙眼通紅地看著雅鳶,“但那也是前龍王的選擇,他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你再強求也改變不了。”
“那是他被迷惑了。”雅鳶生平最憤懣的事情,就是輸給了一個婢子樣的人物,眼下被朱採香拆穿了,恨不得當場殺了她滅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他重回正途。可是他呢,辜負我的好意。甚至在王八死後,日日夜夜地折磨自己,所以才熬不過天劫,年紀輕輕便去了。這都是那隻王八害的。”
“好了,雅鳶。”北海龍王妃及時上前拉住她,再這樣下去,“朱採香”就要被她掐死了,“你不是答應過我,這頭豬是要留給我女兒洩憤嗎?你現在殺了她,昭月可怎麼辦?”
雅鳶聞言鬆手,“朱採香”踉蹌著朝後退了兩步,右手扶著牆壁,咳了幾下後,不停喘氣。
“那就給昭月,記得,別讓她死得太容易。”雅鳶目光陰狠地看著“朱採香”,充滿了不能親自動手的遺憾。
龍王妃輕笑道,“這是當然。”
********
從“朱採香”被關押的地方離開後,雅鳶和北海龍王妃一起坐下。
“我已經讓手下帶她去鍋爐前了。”龍王妃道,“有昭月在,你就放心吧。她對這頭豬的恨,一點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