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親暱極了。
聞庭雖是補著午睡,但他其實睡得不沉,狐七一推門發出聲音,他就微微蹙眉醒來了,誰知一睜眼就看到狐七抱著書文站在桌案前望著他們兩個,見聞庭睜眼,他頓時就露出一副“真是人不可貌相”的牙酸表情,感慨地道:“嘖嘖嘖。”
聞庭:“……”
聞庭白毛底下的臉頓時燙了,他顫了顫耳朵尖,沒動抱著他一條尾巴的雲眠,自己卻化成了人身。
聞庭故作鎮定地理了理衣衫,將雲眠護在袖子和尾巴底下。
狐七有意戲謔,意味深長地道:“少主,沒想到你們平日裡都是這般睡的啊。”
聞庭的臉更紅了,但坐姿卻還十分端正,清冷地解釋道:“我們今日白天中午沒有睡午覺,方才寫功課困了,便在一起小憩片刻,補了一下午覺……母親也是知曉的。”
狐七用一種完全不信的眼神調侃地看著他,笑著問:“當真是寫功課時困的嗎?”
聞庭:“……”
聞庭想再說什麼卻說不上來,也怕雲眠被吵醒了。聞庭被狐七這短短几句調侃說得面紅耳赤,但因狐七說的又是實情,聞庭又拿他沒辦法,只得憋著。
狐七看著聞庭的模樣好笑,消遣了幾句也覺得心情愉快。他倒是沒有真讓少主難堪的意思,只是覺得有趣笑笑,說了兩句就適時地止了口。
只是狐七頓了頓,又忍不住帶著好意地提醒道:“少主,你同雲眠仙子如今感情雖好,但還是莫要完全沉浸男女之事。他們兩人感情和睦,於青丘未來而言當然是好事,但修煉正事也切不能生疏。少主,你從書殿那裡回來應當也有一個多時辰了,只怕現在,功課還未做好吧?”
聞庭自知理虧,沉默不言。
狐七嘆了口氣,道:“你和雲眠仙子兩人皆是如此。我既是隨侍狐官,亦是雜事方面的教習先生。少主這兩日的功課,我先看看吧……”
說著,狐七將聞庭放在桌上攤開了、但還未寫完的冊子拿了起來,可才看了幾眼,不由出聲道:“……咦?”
看完聞庭的,他又忍不住走到另一張桌子處,拿起了雲眠放在桌案上的課記,然後又“咦”了一聲。
狐七是離雲眠聞庭兩人最近的人了,對他們的狀況自是再清楚不過。自從從南禺山回來後,聞庭和雲眠之間的氛圍就大有變化,他們兩人感情變得更好了,同時課業也有所受到影響,聽說同少主侍讀、入室弟子們一道聽習都頗有些心不在焉。
年少輕狂,他們兩個都很年輕,出現這般情形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在這般情況下,狐七原以為聞庭和雲眠難免會無心修煉,功課和雜事都會受到影響,只是沒想到他親自檢查了一番,才發覺聞庭和雲眠的功課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寫得比原來更好了。
聞庭到今天為止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整齊乾淨,有條理有章法。雲眠今天的課記還沒有整理,可是她的簿子上有前一天寫好的內容,課記寫得極其認真漂亮,便說是出眾也是使得的,居然完全挑不出錯處。
狐七:“……”
狐七難免有種錯估了形式的尷尬感,他清了清嗓子,驚奇地道:“你們兩個熱戀之中,倒是頭腦清醒。”
聞庭聽狐七說得這般直白,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搖了搖頭,難得坦誠地道:“不清醒的。”
聞庭說:“修煉上的確難免受到了影響,不過我與眠兒本就是未婚夫妻,怕因為我們兩人之事,課業耽誤得太多,會讓爹孃失望為難……故我們兩人雖然在一塊兒時難免走心分神,但分開的時候,都會比平日裡翻倍刻苦,好將先前落下的補回來。我們之間互有影響的多半都是有別人一起上的大課小課,即使我們有未聽到之處,也有旁人記著,只要問一問便可補上,不必太過擔心。”
其實說得容易,做起來卻沒那麼輕鬆。看得見的時候自是難以心安,但看不見的時候也不是全然心如止水,雲眠的樣貌會不知不覺在腦海中浮現,一不留神就甚是想念,連打坐入定都比尋常難了許多。為了將正事做得漂亮,聞庭和雲眠都花了很多時間、費了許多功夫。
狐七聽得著實頗為驚訝,只能他還是太小看少主和雲眠仙子的韌性毅力了。他欣慰地笑了笑,又拿起雲眠的簿子看了看。
雲眠的字當初是聞庭教的,她又是相當認真仔細的性格,想必臨摹得極為細緻,如今字跡不知不覺就和聞庭有七八分像,而且有時候自己看的內容上,寫的“狐”字還是會喜歡直接畫個狐狸。
狐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