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定距離的,這般時間、這般地點,她一隻小白狐狸凌晨叼著盞燈跑過來找書,倒真是有心得很。
然而有心也未必有用,少主如今的修為停滯,並不僅僅是因為要生五尾那麼簡單。
冬清道:“你想問之事,問了也未必可行。修尾本是順應天道,能生長之人,靜心修煉,修為到了自然能生長出來,但事分情況,有些人命理本與常人不同,便不能按一般常理論調。”
冬清沒有直接點名聞庭,雲眠聽得雲裡霧裡,問道:“先生,您當年是怎麼長出的五尾呀?”
冬清答:“我生來就是五尾。”
“噢……”
雲眠只好失望地垂下耳朵。
冬清的答案,聽上去就是不願意說,但想想也是,主位狐官先生每個月都會教導聞庭使劍,若是他願意直接告訴聞庭的話,聞庭也不必那般焦躁了。
不過雲眠也沒有氣餒,主位狐官先生比他們境界都要高得多,他這般做肯定有他的想法和打算。
雲眠沮喪了一小會兒,馬上又重新開心起來,她歪腦袋問道:“先生呢?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呀?”
“我……”
冬清剛剛甦醒,頭還帶著點在桌上昏睡一夜的宿沉,反應亦比尋常慢了許多。
冬清如今已是九尾,九尾需要的仙力消耗甚大,他以七尾的境界強撐,即便修為仙氣遠強於常人,還是難免吃力,比一般的情況更為容易疲勞。再加上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太忙了——今年的入室弟子考核和明年的撞在一起處理,本來在青丘城的公務亦不會少,少主如今可能到了即將回歸仙城的關鍵時期,他每月還是過來三次,平時也多加觀望——種種事態湊在一起,哪怕是他也終究感到疲憊。
昨夜他同先前一般在這個東仙宮的書房裡處理公務,誰知還沒等處理完,竟已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這說起來也是件嚴重的事,但冬清吃痛地撫了撫額角,口中卻簡單地說道:“……只是來處理些公事。”
雲眠看了看冬清的臉色,擔心地問:“先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冬清說:“不是。”
話音剛落,還不等雲眠開口,幽暗寂靜的空間中,也不知是誰的肚子叫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