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說:“團團,我可能幫不上忙,對不起。”
“沒有沒有,沒事的嗷!”
雲眠以為文禾知識淵博,沒有得到答案是有一點點失望,但聽他道歉,趕緊擺了擺爪子。
“你又沒有欠我答案,不用跟我道歉的呀!”
話雖如此,雲眠難得來一趟,幫不上她,文禾仍是覺得愧疚。但他垂眸頓了頓,忽然問道:“說起來,聞庭竟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嗯?”
雲眠不解。
“啊,不是……”文禾有點慌亂地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聞庭更為見多識廣,像是讀過很多書的樣子,但是你卻特意過來問我,想來是聞庭也不清楚怎麼回答如何才能長出五尾這個問題。你看,無論是去年在狐主東仙宮的時候,還是平時上課,他想問題的方式、使用仙術的方法,還有知道的心訣都和我們不同,見過的世面和接觸到的層次似乎都比我們高很多,就像是從別的地方來的人。聞庭平時道論、仙術的成績也都很好,我本以為他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惑。”
雲眠怔住。
不過,她能明白文禾話中的意思。
聞庭的確像是學過非常多的東西,常常能夠輕鬆自如地說出許多雲眠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詩詞典故。相處那麼長時間,雲眠自然發現得了他的記憶力好像非常好,看到的東西幾乎立刻就能背下來。聞庭和其他人的感覺不一樣,這種不同有時亦會令雲眠感到不安。
雲眠道:“聞庭他好像以前沒有考慮過生出五尾這方面的事嗷……”
她頓了頓,垂著耳朵說:“你也不知道的話就算啦!我明天再去問問看別的人,或者找找看別的方法好了!文禾,快要到晚飯的時間了嗷,那我今天就……”
“等等!團團,你稍微等一下!”
一見雲眠告辭要走,文禾趕緊將她攔了下來。
雲眠回頭:“嗷嗚?”
只見文禾迅速地從對面站起,躲著尾巴往屋裡走了兩步,低頭在他平時帶到學堂去的布包裡翻了一陣,然後掏出一塊玉牌過來,推給雲眠說:“這個給你!”
“誒?這是什麼?”
雲眠奇怪地看著。
文禾面上一紅,答:“這是我進出東仙宮用的玉牌。去年主位狐官大人不是說只要我們達到他的要求,就可以給我們一人一個承諾。我當時說想要看東仙宮裡的藏書,主位狐官大人過後就給了我這個東西,作為進出東仙宮和在書房借書用的憑證。我雖然沒怎麼讀過這方面的書,但你要是很著急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到東仙宮的書房裡去看,說不定能找到。”
文禾就這樣將玉牌擺到雲眠面前,雲眠下意識地伸爪子去撈,但還沒等碰到,就慌慌張張地縮了回來,說:“可是我拿了的話,你怎麼辦呀?你不是也經常去看書嗎?”
“沒事。”
文禾笑笑,讓雲眠看自己剛才匆忙收起的東西,還有草廬裡隨意擺放的書。
“今年是我們在青丘東山修煉的最後一年了,儘管我們不用參加入室弟子考核,但明年要入狐宮也決不能懈怠,不瞞你說,我馬上就要閉關潛心修煉了,短時間內也沒法再去東仙宮看雜書。為了這個,我甚至已經將之前借來的書都還回去了。而且……”
他猶豫了一瞬,還是艱難而羞愧地道:“我以前也和曦元一起欺負過你,雖然已經向你道過歉、送過禮物,但終究還不足以彌補,我最近本來就沒有餘裕去,如果這能幫上你的話,當然最好不過。”
說著,文禾用尾巴往自己的書上一指,雲眠定睛一看,只見文禾剛才果然是在努力分析心訣和道法,書也都是他本來不擅長的仙術道論一流、沒有從仙宮借來的了,確實似是在拼命提升修為的樣子。
雲眠的內心當然是想借這塊玉牌的,文禾都這樣說了,她便十分不好意思地將玉牌一點一點地挪了回來,臉上紅紅。
她極為小心地將玉牌藏到身上,羞澀地說:“那、那我先收下了嗷。不過你放心!我就借來看一個月,不管一個月以後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書,我都會拿回來還你的!”
雲眠說得急切,但文禾溫柔地笑了笑,說:“沒關係,你慢慢來就好。不過既然修成五尾如此重要,你要是找到了有用的內容,不知能否也過來和我說一聲?我也想檢驗一下我的修為是否足以。”
“好!”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雲眠感激地拼命點頭。
事情這樣說好之後,雲眠終於正式和文禾道別,然後趁著黃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