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而鎮定地抬手、施術,比一般狐狸更為清澈穩定的仙氣頓時隨著他的動作輕易地被引了起來,像手腳一般活動自如,而且有一種優美之感。
聞庭和主位狐官之間的話題比旁人要多些,但他們平時其實也不常見面,此時其他人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主位狐官便說道:“明日我便不再多見你們,你們收拾收拾東西,自行回去便是。我日後還是同原來一般,初一、十一和廿一在後山給你授課,莫要忘了。”
“是,先生。”
聞庭沉穩地應下。
主位狐官頷首,抬手輕輕指出了聞庭幾處不足。兩人安靜地將話題回到修煉上,偶爾一問一答,倒是平和。
待聞庭將該演示的演示完,主位狐官點了頭,正要如先前問雲眠一般問他,卻忽然聽聞庭沉聲片刻,道:“先生……我可否問問,你之前,在心中給我和曦元設的標準是什麼?”
主位狐官大人身形一頓。
聞庭對這件事情在意了整整一夜,甚至連回去以後鞏固修煉的道法仙術都不及先前來得專注,但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主位狐官大人之前獨獨不提他與曦元,在他問時也閉口迴避不願回答,昨日卻忽然下了結論,聞庭想來想去還是無法輕易忽視。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在他昨夜想得幾種可能性中挑了挑,問:“先生……是不是希望我與曦元和解,希望我與他互相合作,而非因個人恩怨拖累修行?”
這已是聞庭思索後覺得最有可能性的一種,然而主位狐官稍滯,卻搖了搖頭,說:“並非如此。”
“……!”
聞庭問:“那是……?”
主位狐官其實約有幾分詫異他這時還想得起問這個,但又隱隱欣賞,想了想,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聞庭,”主位狐官說,“你可知你在許多事情上進展比別人快、要求亦需比別人高?”
聞庭一愣,面露困惑。
冬清卻也並不細說,只道:“你日後需要自己做決定的地方會很多,世間事情重重,並非無論何時都會有人告訴你什麼是對的、何處是明路。即便我現在尚且能夠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