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這麼多女孩子存在,她們離少主這般遠,亦不知道少主的名字。
雲眠只曉得少主便是少主,不曾往深處想過,因此剛剛那一會兒,竟是忘了問狐主夫人少主叫什麼名字。狐主夫人好像喚了幾次少主的小名,但她說得太自然,雲眠聽得不算太清楚,覺得發音好似有點像“亭兒”,只是也不知道是“庭兒”“行兒”還是“經兒”?
雲眠想了半天,終究確定不下來,再說就算想起發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字。她歪了歪腦袋,終是放棄,往墊子上趴了趴。
……
這個時候,狐主夫人已匆忙趕回了書房。
聞庭其實是不善說謊的,見狐主夫人回來,自知不能真騙她,雖有些尷尬,卻沒有再攔,只喚道:“娘……”
狐主夫人見他沒什麼事地坐在那裡,不由呆住。
聞庭亦是羞愧,但還是硬著頭皮將情況大致講了下,省了那些會令狐主夫人擔心的話未說,只說他怕見過面反而會令雲眠擔心,這才避而不見。
狐主夫人聽完已是愣愣,她同狐七一般,未想到聞庭小小年紀想得這般周全,良久,倒是沒有生氣,只鬆了口氣道:“沒有生病就好……你可莫要再嚇娘了。你如今大劫在即,生病不是小事,娘擔心你……”
“對不起,娘。”聞庭歉意地道,“今日事出緊急,若有下次,我定會實現與你商量。”
狐主夫人點點頭,想了想,她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交給聞庭,道:“說來,你還沒看過她先前考試的答卷吧?你今日未見她的面,不如先看看這個。”
聞庭微怔,他當初選雲眠為未婚妻只是想護她幾年,自是定下來就沒再看其他,見狐主夫人拿出這個,倒是驚訝。
他靜靜接過,等看到上面寫的“政論”,亦是不禁抿唇淺笑。
上面的小圖畫得極為仔細認真,圖畫這般複雜,墨跡卻很乾淨,若是文字,定然工整。
聞庭也不知這是種什麼感覺,只覺得有羽毛似的東西在他胸口微微一拂,癢癢的,卻很舒服。
他說:“……她畫得很好看。”
“的確如此。”
狐主夫人笑著說:“還有她額間的紅印,也正好是與你一對的,你當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