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感覺不到天鳳神凰之氣,只能看到表面,驟然見此一幕,難免大驚失色。
錦鴻身邊的青年看著亦是吃驚,但面上卻要沉穩許多,說:“好像是與那隻小白狐的身份有關吧!我聽到他們在講,那隻小白狐狸好像是青丘的少主夫人?”
“……少主夫人?”
錦鴻愕然一怔,下意識地又朝那個方向望去。
他問:“舅舅,你修為要來得好些,聽得到他們之前在說什麼嗎?”
“聽得見。”
青年頷首。
但鳳凰論聽力天賦不及仙狐,他們離得又有些遠,縱使青年反應比錦鴻快些,也沒有聽得太明白。他只道:“好像是那些小狐狸有事想要進來找狐主的狐官,但是我們這邊的武官不讓她們進來,於是抬出了少主夫人……不知不覺就吵起來了。這些武官和士兵相當無禮,不小心惹惱了那個小少主夫人,剛才也不知少主夫人是做了些什麼,竟然讓他們一下子服輸就行了大禮……”
說到這裡,青年微微蹙了蹙眉頭,不耐地道:“嘖,怎麼又是這傢伙惹事,看他這個囂張的樣子,昨晚八成又是吃了酒!早知道就不該將他帶過來……”
錦鴻卻是不認識,好奇地問道:“這人是誰啊?”
“……一個下級武官。”
青年有點厭煩地回答。
“本是看他修為不錯,讓他一起過來見見世面的。誰想到他平日裡在南禺山就頗有些不可一世,到了青丘竟還是這般做派!我們如今是客,哪怕不知對方身份,也該有些客人的禮貌,他怎能如此——”
說著,他斜睨錦鴻一眼,說:“目中無人、不知收斂、狂妄自大……跟你一模一樣。”
錦鴻:“……”
錦鴻稚嫩白皙的面頰一瞬間就紅了,辯解地跺腳道:“哪裡一樣了!我比他漂亮多了!而且,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吧?這邊明明都是山裡鄉下,離青丘城那麼遠,誰能想得到這個地方的山野狐狸會是……”
“不過……”
錦鴻說著說著又有些猶豫,遲疑地望著雲眠。
“舅舅,那隻小白狐真的是少主夫人?!”
這個時候,只見雲眠安靜地窩在地上,無措地抖著耳朵,像是有點懵了,好像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似的。
青丘的少主夫人是什麼意味,錦鴻心中當然不會不清楚,儘管青年這樣說,錦鴻心裡還是驕傲地有幾分不信。
然而青年並不是太有心思耐心回答他的問題,只含糊地說:“……可能吧。”
青年這會兒看著一群鳳凰伏拜雲眠,其實亦是相當驚訝。他對這群鳳凰的性格多有了解,曉得這群鳳凰的領首武官是眾多鳳凰中最為蠻橫跋扈之人,因他極為驕傲自大,連帶著手底下計程車兵也跟著他我行我素,囂張得很,然而這群往日最為兇悍難訓的武官士兵,竟然因為雲眠幾句話全跪下來了!
青年吃驚不已,但他想到他們與青丘素來關係不錯,現在又多少有事要請青丘幫忙,而這群武官竟還這般傲慢,難免覺得焦躁。
他上前道:“錦鴻,你在這裡待著,我過去處理一下!這件事若是鬧大,我定是記下來,回去上報給鳳主與鳳後……”
青年說得嚴肅,也不等錦鴻回答,就匆匆甩袖上前。
伏在地上的鳳凰看到青年來了,俱是一驚,正思索著已經五體投地了該如何再行禮,卻見那青年滿是怒氣地一揮袖,示意他們不準開口,然後轉向雲眠,在小狐狸們的身上一掃,問:“出了什麼事?”
見他目光掃來,小山狐們慌張地紛紛後退。經過這短短一個來月的時光,前有錦鴻,後有這些武官,小狐狸們對鳳凰的印象都已極差,見來了一個地位更高的,都有點害怕。
雲眠看小狐都往後退,而眼前這個新來的鳳官像是能管事情的,她想了想,便試探地直起身子,如實說道:“先生,我們是青丘東山竹林那個書塾的弟子,是我們書塾的先生讓我們今天來見主位狐官大人的……他還給了我們狐官牌……”
說著,雲眠又叼起那塊鳳族武官看也不看的牌子,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青年鳳官接過,拿在手中摩挲。儘管他也不熟悉青丘的名牌,但是卻摸得出從質感仙氣都不像是贗品。青年頷首,將木牌還給雲眠,然後問:“是哪一位主位狐官?”
“是冬清……冬清主位狐官大人!”
雲眠趕緊回答。
“嗷嗚……?”
之前一直往後躲的小狐狸們見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