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否認肯定來不及了,文禾和青陽對視一眼,不知該怎麼說。
最後還是文禾目光微移,尷尬道:“啊、嗯……算是……”
曦元問:“怎麼樣?很醜嗎?”
文禾僵了僵,終於還是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挪開位置,說:“你還是自己看吧……”
曦元眉頭一皺,往兩人身後看去。他看了半天,才道:“沒有人啊?你們是不是耍我?”
“誒?”
文禾一怔,亦是回頭,然後這才發現他身後仍是狐來狐往,到處都是剛化形的小狐狸,可是先前坐了少女之地,竟是不知何時……已經空了。
……
卻說這個時候,雲眠正坐在一位狐官面前。
她剛剛化形,雙手放在膝上,陌生地環顧四望。
狐官友好地笑著問她道:“你叫什麼名字?所有小狐狸都在名冊上,化形後要再次確認。你的特徵好認,我已經找到了,但是你還沒有記下名字呀。”
雲眠一愣,望向狐官。
狐官善意地又說了一遍道:“名字,你的名字。”
雲眠晃神,身體卻比腦袋更先做出反應。她終於試著開啟乾澀的喉嚨,懵懂地說出那個她意識中朦朧的名字。
她望著狐官,生澀地道:“雲、雲眠……我叫雲眠……”
聲音很輕,還有一點不確定的感覺。
狐官不知道她這是第一次開口說話,笑著問道:“小眠?”
雲眠只覺得記憶中好似有人用稱呼叫過她,卻不分明。但聽到狐官的話,她費勁地搖了搖頭,糾正說:“小名叫團團……”
“團團。”
這著實是個可愛的名字了,狐官笑得眉眼彎彎,和藹地提筆在書冊上寫下她的名字。
這時,旁邊的少女高興地道:“原來你叫雲眠呀!我叫小月,我們都是天上的呢!”
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總還是跟自己性別一樣的人親近些,男孩總和男孩玩,女孩則多和女孩在一起。
方才化形之時,小月就在雲眠附近。她化為人形第一件事,便是看周圍有沒有可以說話的人,誰知到處都是男孩,湊巧只看到雲眠還一個人坐在那裡懵著,便立刻開開心心地將她拉來狐官這裡登記了。
雲眠轉頭對她一笑,心中記得剛才小月報過她的大名是如月。
狐官將該登記的內容寫完後,擱下筆,在一旁淨了手,然後手指在另一盆擺放好的靈泉水中沾了沾,抬手飛快地在雲眠額間和臉頰點了幾下。最後,他鄭重地取出一道紅線,中間穿著顆金珠,幫雲眠系在額間。
雲眠連忙配合地低下頭,好讓狐官戴得方便些。
狐官將紅繩繫緊,簡單地給她附了術法。待雲眠重新直起身體,他便認真地道:“從今日起,你們便正式是我青丘之人。請你們今後務必要重視言行、互助同門、潛心修煉,耀我青丘門楣。”
雲眠連忙稱是。
待禮行完畢,狐官面上嚴肅的神情又重新溫和下來。
他打量了一下雲眠的樣子,稀奇地道:“說起來,你額間這個紅記倒是很好看,像蓮花一般,正好和靈珠在一起,倒像是一套的。”
雲眠聞言一怔,不覺抬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
那是個比金珠稍大些的紅印,正是她為小白狐時額間有的胎記,顏色清紅,共分三瓣,形狀似花。
雲眠自己是看不到這個紅印的,但恍惚好像知道有這麼個東西,聽到有人提起還有點緊張。
狐官看她的樣子好笑,但旋即又拿出一張卷好的紙遞給她,仔細地叮囑道:“你們如今已可化為人形,按照青丘的傳統,即為開始正式修煉。你們五日後開始到學堂入學修煉,不過今年特別,今年少主要外出歷劫,歸來不知何時,因此近日就要定下未來入狐宮伴讀的人選,你們先學十日,十日後去參加考核。種種要事,都已詳細記在這張紙上,你們回去自己讀,莫要忘了。”
青丘除了雲眠之外的狐狸大約早就都知道此事,開始嫌狐官一遍接一遍的說煩,但云眠還是第一次聽說,趕緊慌慌張張地將紙接過。
狐官一頓,又說:“另外,你們兩人都是女孩子,又與男子不同些。少主成婚人選未定,這段時間也要一併定下來,雖說這個就不會過五關斬六將地設考試來選了,但還是提前與你們說一聲為好,少主是什麼意思還不明朗,說不定十日後也會直接去考核中看也未必。”
小月笑嘻嘻地稱好。
雲眠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