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故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卻是死了。”
“叔叔!”沈伊按住腰間的軟劍,已是神容冷肅。
郗彥對著沈少孤銳利的目光,伸手分開護在自己身前的沐奇和離歌,青衣借風飄起,掠過梅樹時隨手摺了根枝條,淡然站在沈少孤面前。沈少孤再打量他一瞬,忽地微笑,身影疾如旋風,驟然掠至郗彥身側,凌厲掌風拍向郗彥胸口的一刻,卻被一股冷柔力道輕輕化解。沈少孤有些驚訝,沒想到郗彥年紀輕輕,功力卻宛若已入臻境,再霸道的內力使出,也似沉入了無底的深淵。青衣旋繞如煙淡緲,枯瘦的樹枝竟能劃出萬千鋒芒,頃刻刺向沈少孤周身。掌風劍光的糾纏難分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兩人在內力相抵時卻迅疾撤手退開。
沈少孤泰然站在梅樹下,梅花受方才的劍氣和掌風所振,紛紛飛落,沾上他的肩頭。他抬起手臂輕輕拂開落花,笑道:“這些年為師不在身邊,你的功力卻進展神速,為師很欣慰。”
欣慰?郗彥垂眸望了眼手中斷裂的樹枝,搖頭苦笑,將樹枝拋入冰湖。
沈少孤在他悠長的沉默中細細思量,再看了一眼遠處的沈伊,終於嘆了口氣:“你去吧。”
郗彥和沈伊俱是吃了一驚,沈少孤慢慢轉身,離去前,只如此說道:“想必你今夜也通知了夭紹,不要讓她久等。但願當年謝攸的話你沒忘,只因為你還活著,所以為師才放手。去吧。”
族人的血光模糊眼前,漸漸淡卻了那金色的衣袂,郗彥心神激盪,諸多情緒的交雜紛亂讓他幾乎就要失控,忍不住緊緊握住了五指,閉上眼眸努力調息紊亂的呼吸。
“有些往事,想必也該真相大白的時候了,”沈伊走到郗彥身邊,語中透著無盡愧疚,“無論如何,卻都是我沈家造的孽,只是那個罪魁禍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