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地嚷道。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程巧咬著唇,想了想,將賀衍的名字再次拉黑,隨後收起手機。
“呃……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吳曉雅擺擺手,聲音都弱了幾分。又瞅著程巧臉色極為難看,彷彿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怨氣,怕被遷怒的人連忙抬頭看看天,乾笑著說道:“哎,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說著一溜小跑的就上了車,當然沒忘拽上她家老爹。車發動後,還從車窗裡衝她揮手喊道:“巧巧,你放心。等我回省城,遇到賀衍一定幫你狠狠揍他!”隨後在程巧無比幽怨的眼神中十分不厚道地揚長而去。
“……”程巧站在原地目送吳曉雅他們離開,只覺得心裡越來越難受,突然好想樹洞啊!可惜她家後院沒有樹,只有一個大水坑,要不然湊合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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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房間裡不許打手機。”守在門外的工作人員衝他喊了一聲提醒道。
“……好的。”縱然萬般無奈,賀衍也不得不結束通話手機,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期盼著與父親的會面。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難熬,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就在賀衍即將失去耐心地時候,賀雲森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口。
“爸……”時隔一個多月終於見到父親,賀衍激動地站了起來。
齊副市長落馬的新聞公佈不到一個星期,紀檢的工作人員就登門拜訪。其時,賀雲森剛剛完成轉讓股權給賀衍的手續,才不過將兒子介紹給集團的高層,許多事情還來不及交待就被帶走了。
雖然董事長被秘密帶走的訊息很快被封鎖,然而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風言風語傳播的速度可比正經新聞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其後,就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股票跌停,銀行終止賀氏集團後續的貸款,沒有資金週轉,在建的工程無法繼續。業主急吼吼地要求賠償,董事長辦公處的電話都要被打爛了。
賀衍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接手的賀氏集團,難免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集團工作幾乎停滯,人心惶惶之下,一些有異心的人蠢蠢欲動,令初掌大權的他忙於應付,一方面不得不出面安撫員工保障集團正常的工作執行,還得想辦法解決集團目前面臨的問題;另一方面還要想辦法託關係搭救出事的父親,一時之間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風花雪月談愛情,擠出時間給程巧打電話也長期打不通。
賀衍從小到大過得順風順水,從沒像現在這樣煎熬過。沒指望不靠譜的母親能幫上忙,他私下聯絡了舅舅。容家兄弟雖然不待見這個腦子不清白嚴重公主病患的妹妹,但和賀家父子私下還是有些來往的,對賀衍也挺關心。
得知賀雲森出事,他舅舅想了想給他指了條明路。對方是賀衍外公曾經的一個下屬,和他們容家關係一直不錯。老人家退休之前已經是省裡的二把手,應該能說上的話。不過他舅舅同時也告訴他,當年他媽媽容秀麗一直瞧不上人家,覺得人家是抱她親爹大腿往上爬,從沒給人家好臉色看過,這會兒賀衍再去求人辦事,多少有些尷尬,讓他不要報太大的希望。
賀衍懷著一顆忐忑的心上門拜訪。
好在老人家心寬,對當年的事情並不介意,就當玩笑似得提了提,一笑而過,委實讓賀衍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收下禮物,又向賀衍指出:“其實賀氏與齊家來往多是明面上的利益糾葛,齊家的水深得很,說不定還牽扯到了燕京,若是你們賀家能提供更多更深的線索的話,說不定你爸爸的事情還有轉機。”
賀衍明白這是讓父親當汙點證人,有些為難地表示:“您也知道按照規矩羈押調查期間是不允許人探視……嗯……我要是能見到爸爸肯定將您老的話帶給他。”
老人家哈哈笑了起來,擺手道:“安心啦。你既然求到我門上,我自然會給你安排妥當……”
賀衍這才稍稍放心,然後便有了這次會面。多日未見的父親手上戴著鐐銬,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身上的衣服乾淨樸素,沒了往日的氣勢,整個人看起來淡然了許多。
賀雲森自然也看到兒子,平靜地神色上出現一絲波動,腳步先是一頓,而後大步邁進房間走到賀衍面前,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押送他過來的作人員就搶先說道:“只有十分鐘。你們長話短說。”隨後房間的門被從外面鎖上,讓父子二人單獨相處。
留給他們父子的時間並不多,賀雲森對兒子說道:“坐下說話。”說完快速地坐到長桌另一名的板凳上。
房間裡靜悄悄地,父子之間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賀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