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足為懼,隨意找幾個人殺了便是…”
“豈用再派人去找…他們這不就來了嗎…”
藍燁眯眼,看向洞口處,只見一個虎頭虎腦的白衣少年衝了進來,他往四處一望,提著寶劍,面上一怒,便如閃電般刺向一旁的月牙兒。
月牙兒往一旁閃躲了一下,便靈巧地躲過了。
“師弟!”
剩下的幾人也都衝了進來。
那個虎頭虎腦的弟子,被攔住了,只好停了下來,但嘴上卻罵道:“枉費大師兄待你視同親人,你卻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聯合魔族一起,謀害大師兄!快說!大師兄現在何處?”
月牙兒看著那人如同看到骯髒的鼠蟻一般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澀。
“哥哥。。。。他…”
月牙兒頓覺得心中一痛,但她很快想起自己如今要做的事,卻又堅定了心神,於是她立即換上了一副挑釁的嘴臉,強忍心中的疼痛,道:“他啊,已經死了。”
藍燁從頭到位都在注視著月牙兒的一舉一動,身旁的少女,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絲毫看不出打鬥過的痕跡,現場也被清理過來,除了他們沒人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自然看到了月牙兒面上一閃而過的糾結。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
不管她之前是怎麼想的,究竟有何陰謀,從現在開始,他就要把她拉進魔界,讓她墜入這黑暗的漩渦中。。。。她休想再從中脫身。
他輕輕拍了拍手,黑衣人帶著沈卿的屍首過來了。
眾人在看見沈卿的那一刻,都面色煞白。
大師兄。。。。大師兄他。。。
沒有一個人說話,但從沈卿出來的那一刻,眾人都知道他已經死了。
修士的感官十分敏捷,而沈卿他早已沒有了呼吸,他周身的大大小小的傷,足以奪去任何一個修士的性命。
而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劍,那把劍眾人都見過,那是月牙兒的劍。
“放下。”藍燁令黑衣人將沈卿的屍首放在了中央。
弟子們他們緊緊地盯著那具冰冷僵硬的屍體,不肯錯過一絲細節。良久,眾人齊齊跪下,這才哭出聲來。
沈卿聲望很高,待人很好,眾人平時都十分受他照顧。
如今他卻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
“是她!是她害了大師兄!”一個弟子惡狠狠指向月牙兒。
月牙兒心中一悲,心道,是啊,確實是她害了哥哥。
但是,沒關係,月牙兒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她會讓這些傷害哥哥的人,全部都陪葬!
☆、晉江
一個弟子突然站了起來; 他摸盡了淚,道:“你大概不知道吧。”
“大師兄他平日,最是時常唸叨你,我們同他出行任務,他這婆婆媽媽的模樣,沒少惹我們笑話。”
“你出了事之後; 宗門內部的意思是將你直接捉拿歸案; 大師兄一人頂著各界的壓力; 還甘願待你承受刑罰; 這才將這事暫且壓了下來。”
月牙兒自是不知道還有這等的事,她抬眼看向那個弟子,凝了神色聽他繼續往下說。
“那日; 他去刑牢領完刑罰過後,酷刑于他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我們都勸他不要忤逆宗門內的意思; 他卻不聽。”
“他時常說; 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 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他身為兄長,也應當承擔身為兄長的責任。”
那個弟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忽而露出了一個笑; 道:“而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他相信你啊。”
“因為他的相信,所以我們也願意冒著觸犯宗門的危險包庇你; 也願意相信你。”
相信她。
月牙兒愣愣的。
從小打到,從沒人說過,相信她。
她永遠都是被人嫌棄被人唾罵的一個。
爹孃的心,永遠是偏向弟弟那邊的。她多希望,在她被冤枉的時候,也能有人說一句相信她。
但是,從來沒人說過,她只能自己撫摸著自己的傷口,抱住自己,對自己說,不痛沒事的。而久而久之,她竟也就漸漸被潛移默化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的。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卻說,他相信自己。
這一瞬間月牙兒的心口泛起起了一陣陣的感動,但很快,那感動又被細密的疼痛所替代。
“沒想到。。。。。”那弟子的眼神如同利刺一般扎地月牙兒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