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然後又將月牙兒拉到前面,對著宋蝶說道:“她乃師傅新收的弟子,你也該這般稱呼她。“
什麼!?
宋蝶嚇得往後跌了幾步,她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
但見月牙兒神色自若,沈卿也表情認真而淡漠,兩人對這個都沒有絲毫反對驚疑,宋蝶這才突然想起了,青玉宗的掌門最近收了一個新弟子名喚周月的。她當時還因著這個“月”字想起了月牙兒,但也只是稍稍想起了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周月”便會是這個月牙兒!
月牙兒怎麼會成為正式的內門弟子呢?!
這…不可能!!
宋蝶內心亂極了。
她不敢想象一個自己平日裡嘲笑鄙視的人,有一天竟會一躍到了自己無法豈及的高度,明明是要唾棄嘲笑的,最後卻變成了要踮起腳尖仰望。
她一抬眼,就見月牙兒站在哪裡,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陽光如碎金撒在她的身上,她眉目溫柔,那渾身的脫俗清麗的氣度,也不禁讓人側目。
宋蝶這才看清了她用來系頭髮的雪白帶子,那精緻的做工,珍貴稀罕的料子,原來竟是青玉宗內門弟子最寶貴的信物綾緞。
那綢帶的一角隱隱顯出一個漂亮的“月”字。
就算宋蝶再孤陋寡聞,也知道白色的綾緞是弟子中最高位份的。
那是嫡系的正派弟子才有的信物,嫡系的弟子每一個都是青玉宗中最高位的人。
風主管,又豈敢忤逆他們的話?
就算退一萬步說,他能這樣做,但他也必定不會為了她去得罪這些人。
但在青玉宗,一個主管和一個嫡系弟子的地位,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主管說的不好聽,就是地位稍微高一點的下人罷了。
這些人一般都是無心再修煉的,才做些事情,來養活自己。
而一想到自己剛剛那樣對月牙兒說話,宋蝶頓時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
此刻月牙兒臉上的微笑,也如同催命符咒一般。
她想也沒想,就直直的跪了下來,道:“還請,尊上贖罪。”
周圍的一干弟子看得情況又直下逆轉,就算有的還有些不清楚,卻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尊上”這兩個字說的宋蝶無比艱澀,幾乎要把舌頭嚼斷了。
但她知道,此刻不低頭附小,後果會更加難過。
如今月牙兒一個嫡系弟子,想要處置了自己實在太簡單了。
若自己低頭認錯,還能少受點罪。
況且,她好歹也是下面分支派上來拜訪的弟子使者,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宋蝶跪在地上,靜靜等候著處置。但她的手卻是一直緊攥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有多恨。
嫉妒的怒火在心裡越燒越旺,宋蝶卻壓抑著,在面上不表露分毫。
月牙兒想了想,道:“都憑哥哥處置吧。”
她雖然也很想親手處置宋蝶,但考慮到系統的原因,她也不敢再輕易嘗試,避免又受到懲戒。
這幾日,系統試圖和她溝通,她卻都沒有再理它。
系統上次的做法,實在讓她萬分氣惱。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都不會再理它的。
那日那種身不由己的感受,她也再不想體會第二次。
月牙兒眯了眯眼。
總有一日,她會找到系統的漏洞。
但顯然不是如今這個時候。
思慮了片刻。
沈卿道:“我最厭惡不知廉恥之人。”他看著宋蝶的眼中有著隱隱的厭惡。
“你我也說的上是同一門派的,教導不懂禮的弟子,也是我之職。如此,”沈卿道,“你去刑部,領一頓日常的刑罰吧”
刑部的日常刑罰,也不過是打一頓板子,那板子打人雖然很痛,打完後,雙股會不時顫慄且又癢又疼好些日,但對人的傷害很小,只是如今宋蝶本就身體虛弱,卻不知這板子能否承受。
但月牙兒還是想著,哥哥到底還是太仁慈公正了。
若真的想要處置宋蝶,將她殺了,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犯上作亂,這個罪可大可小,而沈卿的這個罰的已經算輕了。
但宋蝶卻不這麼想,她從小到大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從未受過這般委屈。
她一碰上月牙兒就連續兩次遇上到這種事情。
她死咬著牙,雙手攏在袖中攥緊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