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們心中,沈卿一向是神一樣的存在,完全沒有想到神會有墜下神壇的一天。
所以就算那個外門弟子此番這般挑釁沈卿,他們卻都還在等著沈卿狠狠的教訓他,並沒有太過擔心,甚至從未想過,沈卿會敗在這人手下。
但如今那人一言可謂是叫他們惶恐又震驚。
“你這豎子!又在妖言惑眾,大師兄分明金丹未碎…。”
還未等那個弟子說完,那外門弟子又道:“小尊上,不必多言。我待會便讓你們看看,到底是我胡言亂語,還是真的‘廢了’!”
那人笑了一聲,眼看著沈卿,充滿了嘲諷。
言下之意不過,若是連他一個外門弟子都打不過,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這下連月牙兒也忍不住了,她強忍著心中憤怒,上前幾步,屈膝行禮道:“奴婢雖然只是個僕人,身份低賤,卻也懂得尊卑秩序!”
“口出不遜,狂妄泯滅師門者,按宗門紀令,需判以逐出師門,且廢以一半修為。”月牙兒看了眼那人。
“小小侍子,口出狂言。”那外門弟子摸了摸自己的鬍鬚,他眯起眼睛,有些憤怒。
月牙兒不慌不亂,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奴婢卑微,不敢妄意指責判定。”
“奴婢願同您做賭約,您若輸了,還請您允許奴婢肆意妄上按著紀令判定一回,而同樣,若您贏了…。”
“如何?”外門弟子捻了捻鬍鬚。
月牙兒似是萬分輕鬆的笑了笑:“我任憑您處置。”
那外門弟子看了看月牙兒,見她雖姿容一般,一雙眼睛卻十分清澈明亮,宛若清泉。
“呵,我為什麼要同你賭?你不過一個侍子。”
“我雖然低微,但卻還有幸能見到掌門,屆時,將我所見全都告於掌門,不知掌門是否按著紀令秉公處理?況且尊上,又是他的親傳弟子,您說呢?”
“賭何物。”沉吟思索了片刻,那弟子道。
月牙兒揚了揚下頷,似是料定了他會答應一般,她道:“就賭,這場劍法比拼,尊上僅以半成修為,也能完勝你。”
小小的侍子,卻願以全部相拼。
何等護住之心,這姑娘真是個好人。
“叮!收穫好人卡一張!”
“叮!收穫好人卡兩張!”
……
月牙兒瞬間被腦海中的提示音被感動了。
這樣也能的好人值,她的雙眼不由盈滿了感激的淚光。
但眾人這樣看去,只覺得這侍子很是楚楚動人,儘管害怕怯弱,也要站出來為沈卿說幾句話。
“你…這又是何必?”沈卿輕嘆一口氣。
月牙兒道;“尊上不必擔心奴婢,反正,尊上一定會勝的。不是麼?”
眉眼彎彎,彷彿著定了他會贏一般。
沈卿看了月牙兒一眼,神色淡淡,沒有再說什麼。
但仔細的人卻會看到他眉眼間的一閃而過的褶皺。
沈卿再度走向那個外門弟子。
他的面上肅穆,帶著上位者的強勢氣場。
他看著面前這個外門弟子,露出些憤然之色。
“休要再多言,拿起你的劍!“沈卿喝道。
那外門弟子見造勢已然夠了,便也不再廢話,他拔出了自己腰側的寶劍,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目光灼灼盯著對面的沈卿。
顯然認真了。
兩人身上都有著各自的壓力,全然是都準備用出全力的。
沈卿隨手一捏法訣,弄了一個透明的結界,將眾人隔離在外,怕誤傷他人。
月牙兒退了幾步,後面的人都紛紛圍了過來,周圍的結界邊緣都滿滿是人。
只見,結界內,兩人對立,沈卿微微張口,淡淡的說了句“來吧。”
就在這時,那弟子突然原地不見,在眨眼,只見他已經閃身於沈卿後方,寶劍眼看就要刺中他。
而突然間,沈卿好似背後生了雙眼,他反手一轉,僅用兩指便夾住了那寒光錚錚的寶劍。
那弟子順勢,拿著劍凌空一躍,沈卿只得放手而後立,樹枝輪空點了幾點,只聽得“噔噔噔”幾聲。
寒光虛空乍現,劍影匆匆而略。
那弟子招式快如閃電,靈敏如風,狠戾如鷹。
沈卿僅以一纖巧的樹枝,卻都一一應對破解。
眾人看的目不暇接,紛紛攥緊了心。
月牙兒將淳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