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紅燈籠從房門外飄過,屋內被暗紅色的光線籠罩著,這種詭異的光線令人心中惴惴不安。李伊賀能夠感覺一股強大的邪氣欲想衝破房門。
他提醒泥泥空和陸小曼二人道:“你們倆個閉上眼睛,無論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睜開眼睛。”
兩人非常的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李伊賀手持結印,他禁閉雙眼,他開始誦唸《大日如來真經》試圖以佛法鎮壓外面那股洶湧的邪氣。
隨著陣陣的梵音,屋內的暗紅色光芒黯淡了許多。外面的一排排進過的紅色燈籠都不見了蹤影。
就在李伊賀以為自己鎮壓住他們的時候,房門外似乎什麼瘋狂的用利爪撓著房間,那尖銳刺耳的聲響令人驚懼不安。
屋內的貼在牆壁上的紅色符籙開始燃燒焚燬,隨著符籙的損傷,屋內的禁制結界開始變得不穩定。
陸小曼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吹氣,她還能夠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嘆氣的聲音。她感覺頭頂有什麼溼乎乎滴落到自己的臉上。
她下意識的伸手抹去,黏糊糊湊到鼻前能夠嗅到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味。她睜開眼睛抬頭看到一頭女人的人頭懸掛在房樑上。
泥泥空被陸小曼的慘叫聲嚇得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房樑上掛滿了女人的人頭,每一個女人表情極度扭曲痛苦,頭顱就像剛剛割下不久,不斷有鮮血滴落到地上。
陸小曼倉皇起身準備逃離這裡地方,李伊賀上前拉住了陸小曼道:“陸小姐,陸小姐,你清醒一下。”
陸小曼指著頭頂道:“上面都是死人頭,上面都是死人頭。”
李伊賀說:“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幻覺,你現在再看一看。”
陸小曼壯著膽子,抬頭果然剛剛那些血腥駭人的死人頭都不見了。
“剛剛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嗎?”陸小曼問道。
李伊賀說:“陸小姐,你剛剛那些都不是真的。那些都是陰氣侵蝕屋內的符籙禁制製造的幻覺。”
泥泥空感覺從伸出黑色的頭髮,這頭髮從下至上纏著自己,他緊閉雙眼,嘴裡不斷的唸叨著:“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李伊賀施以雷電之術引燃了纏在泥泥空身上的頭髮,泥泥空被烈火焚身滿地打滾。
“李公子,你為什麼要燒泥泥空?”陸小曼問道。
李伊賀說:“我沒有燒他,而是燒纏在他的身上的邪靈陰氣凝聚而成的髮絲。”
纏在泥泥空身上的頭髮燃盡以後,他身上的火焰也熄滅了。他起來看到自己身上一點被燒傷的痕跡都沒有。
“李公子,我剛剛看到的不是幻覺嗎?”泥泥空問道。
李伊賀說:“剛剛纏在你身上是邪靈陰氣凝聚實體,如果放任不管你會被侵蝕成為它們的食物。”
聽李伊賀這麼說,泥泥空不禁感覺有些後怕。
李伊賀再次丟擲一沓赤紅色的符籙,替換剛剛被陰氣侵蝕焚燬的符籙。禁制結界穩固以後,外面的詭異聲響也消失了。
門外那一排紅燈籠不再遊移,它們懸停在半空中,就像紅色的眼睛凝視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泥泥空與陸小曼站在李伊賀的身後,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心中恐懼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外傳來男人慘烈叫聲:“啊……啊……”
噠噠……噠噠……似乎有人在迴廊內奔跑著,腳步聲直到房門前戛然而止。
不了一會,有人在外面瘋狂的敲打著房門,一個女人聲音說:“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緊貼在房門上的符籙閃動著紅色的光芒,也不知過了多久,敲擊房門生意停止了。外面傳來了兵器摩擦地面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那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伴隨著淒厲的哀嚎,門外那個敲門的那個女人似乎被追過來的人砍死,透過窗子的縫隙可以看到那人一手拖著女人的屍身,一手拎著女人的頭顱。
李伊賀站在窗前,他看到那人停住扭頭看著屋內,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那張臉就像又被用刀劈砍過似的,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走過的地面被拖行出一條常常的血痕。
那是一雙飽含怨念的眼睛,他是一雙殺戮成性的眼睛。
與那一雙眼睛對視,李伊賀感覺不寒而慄。男人扭頭拖著女人屍體,手拎著頭顱離開了。
見他離開,李伊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過了一會,又有一個女人跑了過啦,她不斷的拍打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