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鍋裡還有沒有。
很可惜,舞七把鍋洗得跟新買的一樣,連水滴都沒有。
聽到手下的回答,賈子墨第一次出現了生氣,竟然沒有吃到。
傍晚時分,舞七又出來去水房洗了一個澡,完全沒有一個被抓住之後的膽怯,日子過得比這些黑衣人和深藍袍人還要自在。
舞七發現自己在飛船上自由行動,他們不會阻攔。
反正也下不去,為何不讓自己過得舒坦點呢?
要是能讓別人不舒坦一點,那是再好不過了。
翌日,舞七睡得飽飽的,洗漱之後又跑去廚房。
這次,她打算做一個蔬菜粥,然後在給自己攤一張餅。
幸好這個廚房裡面,各種新鮮食材還是有的。
舞七在廚房裡面忙來忙去,而那五個人也早就醒來了。
賈子墨已經坐在外廳,聞到不一樣的香味之後,便起身走到廚房門前,看著裡面的小人兒忙來忙去。
不知怎地,他便靠在門口便不動了。
在舞七後來添火的時候,看見了門口深藍色的身影,但是她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淨手之後,舞七拿來一個盤子,將已經攤的蔬菜餅拿到砧板上,一卷,然後切成了四小份。
這時賈子墨的聲音響起,沒有偽裝,是一道很硬朗的男聲:“是給我準備的嗎?”
舞七頭也不抬,拿起兩個大碗,便到鍋裡盛了兩大碗蔬菜粥,隨後將一碗放在托盤裡。
端起托盤,從他身邊經過時道:“這是我自己的,這世上能吃我親手做的飯菜的人,可沒幾個。
餅只有一張,粥倒是有剩的。”
舞七再次來到外廳用膳,她就是故意用人間最美味的五穀來誘惑他們的,誰讓他們將自己抓起來。
賈子墨看著灶上的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蔬菜粥,徑直走過去,端起,然後又拿了一雙筷子。
吻著香味,腹中早就開始反抗,一到外廳見她吃的那麼歡,便更餓了。
但是,作為一名右護法,他有自己的矜持。
“你不吃辟穀丹?”修仙者平時閉關少說幾十天,多則幾年,要是沒有辟穀丹,怕是早就餓死了。
所以,見到每餐都要吃新鮮飯菜的舞七,賈子墨感到很驚奇。
“吃,但比起辟穀丹,我更喜歡人間五穀。”舞七一口吞下一塊餅,吃得非常香。
賈子墨也不和她廢話,開始喝那碗蔬菜粥。
舞七低頭的瞬間看了他一眼,見他吃飯的時候動作非常優雅,一看就知道是長年累月形成的。
賈子墨也說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吃過飯菜了,有時在外面也會去酒樓用膳。
但是,像這樣別人給自己做的飯菜,還是頭一回。
記憶中,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曾經給自己做過飯菜,那個女人的模樣已經模糊得只剩下一個輪廓。
那時,自己也是在廚房滿口望著她忙碌,然後她發現自己便會走過來,笑著叫自己小墨!
塵封的記憶被開啟,賈子墨手上的動作一頓,那是孃親?
忽然,賈子墨又開始自嘲,自己在被殿主領回來的時候,便被告知自己是被人拋棄的孤兒,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想要活命必須成為第一,想要活命必須要有自保能力,想要活命必須要站得更高。
後來,他成了詹殿的右護法,這身深藍色的袍子便是右護法的法袍,是殿主對自己的賞賜。
舞七吃得差不多了,而對面的男人依舊好保持著拿著筷子的動作。
而他的表情被帽子擋住,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舞七也不管他,自己吃飽最重要。
半柱香之後,舞七的碗裡吃得乾乾淨淨,然後走回廚房將碗和鍋都洗乾淨,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舞七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沒有什麼逃跑計劃,只是每次到飯點都會折騰點飯菜。
中午和晚上的時候會炒兩個菜,燒一個湯,都是一些家常菜。
但是,對於一個極品吃貨來說,家常菜也能做出御膳房的味道。
經過那次早膳之後,賈子墨便自動在舞七做好飯菜之後,去給自己盛一碗飯,然後和舞七坐一張桌子,一起吃菜。
雖然,賈子墨有時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厚臉皮,可是轉念一想,這是自己的飛船,她是自己抓來的俘虜。
吃她一點飯菜那是看得起她,所以心裡便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