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將寒劍之中的冰系靈氣往回收攏。
那靈劍似是覺得如若自己再不反應,恐怕就要被摧毀了,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想要擺脫謝長安的控制。
謝長安此時正是氣虛體弱的時候,一個不察覺,寒劍便已經脫手而出,自己調轉劍身,以劍鋒針對謝長安,散發著陣陣得寒氣,蓄勢待發,仿若下一刻便要刺中謝長安的胸膛。
謝長安擦去唇角的鮮血,一向柔和的眸子此時完全睜開,漆黑中竟然泛著一點幽藍,王卉只掃了一眼,便覺一陣寒意,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從心底裡湧上一股懼意。
尚不等王卉糾結自己為何會心生懼意,謝長安便已經低喝道:“歸位。”
聲音剛剛落下,令王卉震驚的事情便發生了。原本還勢要與謝長安針鋒相對的寒劍頓時失去了氣勢,將全身的寒意收去,乖巧地回到了謝長安的手中,自殺般地散去全部的冰系靈氣,一點一點地彌補到了謝長安身體中,而同時,謝長安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掩去了眼中的一點幽藍,重新成了一泓墨泉。
男子見狀,神色不由地凝重起來,望著謝長安,彷彿又想到了什麼,才鬆緩了神色,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謝長安,道:“這一局,你過關了。那個女娃娃和小和尚等會自己出塔吧。這一局你們輸了。”
第66章 不同於往日
自五大門派中的精英弟子進入天塔; 已經過去數月時光; 隨著時間的流逝; 多數弟子也接連被傳送出了天塔,各大門派的宗主在照看好自家弟子的同時也不免互相攀比一下。
因著蘇酒傾和顏錦瑟二人算計他人的事情暴露,其餘四大門派對華清宮多有排擠; 華清宮的宮主段毅暗自嚥下苦果,心頭卻對此事主謀和蘇酒傾顏錦瑟三人記恨幾分。
重榛真人打量身後的弟子;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神色。這次的天塔之行,玉虛門收穫頗豐。門下弟子有近十人闖過了五重以上的天塔; 對比其他門派,位列第一。更別提如今的藥園弟子王卉和御劍峰弟子謝長安還在闖關; 已經到達了第十一重天塔,對比其他門派; 收穫顯著。
“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一代小娃娃可比咱們當時要出色。”重榛真人含笑說道。
逍遙宗宗主花忘蕁冷哼一聲; 不再去看此人得意洋洋的神態。雖說華清宮因蘇酒傾和顏錦瑟而被人詬病,但五大門派中損失最大卻是逍遙宗。而花忘蕁的獨生子也因此而受了重傷; 身家法寶都被奪去兩件。可謂是丟了大面子。
似是也想到了什麼,原本還帶著三分笑意的碧心仙子冷下俏面,一雙妙目直瞪著站在華清宮宮主身後的顏錦瑟與蘇酒傾。這二人倒是郎情妾意; 可惜我那徒兒晗光根骨受損; 修為也跌了兩層。
段毅見狀; 心知這二人必定是怨恨上了華清宮。華清宮雖實力排名第一; 但也不可小覷萬秀齋和逍遙宗; 當下笑道:“門徒不遜,我已將其二人逐出內門,來日定當讓其上門賠罪,花侄兒與晗光的傷勢與修為,華清宮必會全力治好,絕不推脫。”
花忘蕁尚未答覆,其身側的女修即當日愛慕花無心的趙辛元嗤笑道:“我竟不知何時華清宮竟如此貧窮了,堂堂的真傳弟子,還要去搶奪我師兄法寶,更幻化成我師兄面目,企圖嫁禍於我師兄,這等品行,犯下大錯,僅僅是逐出內門的下場,太過便宜他們,廢除靈根修為才可讓他們長個記性。”
蘇酒傾聞言,冷笑:“還輪不著你說話。”
花忘蕁呵斥趙辛元,又對段毅笑道:“我相信段宮主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此事暫落,眾人還未緩和氣氛,只聽一陣異動,傳送陣內又有兩個人被傳送出來,一名女修和一個和尚,正是已經到達第十一重天塔的澄湛與王卉。
“阿卉!”李嫦一見王卉,急忙上前,將有些脫力的王卉攙扶起,而萬佛寺的圓融和尚也急忙派了僧人將澄湛扶回宗門。
重榛真人看著只有他們二人被傳送出來,並無謝長安的身影,面上大喜,這謝長安果真是天資絕豔之人,宗門上下,也不知有多少年未曾有人闖上過第十二重天塔,若是成功了,想必得到的過關寶物也絕非尋常。又見王卉被李嫦扶著,心中有些擔憂,這藥園的弟子也是出眾至極,闖過了十一重,若是受了傷,必定又是一大損失。
“怎麼樣,可曾受傷?”重榛真人隨後上前,對王卉關懷道。
時至今日,王卉的待遇早已不同。如今的她,是以九重基塔築基,又闖到第十一重天塔的精英弟子,不再是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