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靜靜地隱藏在眾人中間,一言不發。
丁袒也覺得此事不簡單,怕七星宗眾人擔心宗主安慰,操之過急而被矇騙,道:“既是至關重要的藥引,怎麼不提前說出,如今突然求藥,還請小道友仔細查探······”
韓柔沉“砰”的一聲摔下茶盞,目光冷冷盯住丁袒:“受傷的不是丁家人,你自然不著急。”
丁袒哼道:“也不是你韓家人!”他就知道,碰上韓柔沉這貨色肯定沒好事。
眼見二人就要吵起來,祁滄海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一道靈氣將二人徹底隔得遠遠的。祁滄景笑道:“諸位若是有冰靈根的,現在就可以上前。”
無一人所動。
祁滄景皺了皺眉頭,又想或許是這冰靈根男修實在難尋,便要開口送眾人回去,韓柔沉心中一痛,失了這次機會,又不知何時能讓穆齊光償命?
“慢著,我觀那位穆道友身上靈氣凌冽,倒有可能是冰靈根。”
這話說的,丁袒都想上去噴她一臉口水。何時還有了看出靈氣屬性的本事?透過這便可確定靈根/?那還要測靈器幹什麼?
祁家兄弟和幾個島主紛紛懷疑起了韓柔沉的目的,眉頭緊皺。
韓柔沉繼續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治好祁島主的傷勢,我能保證,有穆道友的血,我一定可以治好祁島主。”
祁滄景的神色微微緩和下來,比起這些疑惑,還是師尊的病情更加重要。他對穆齊光笑道:“實在是家師命在旦夕,若穆兄弟能助力醫治師尊,只要是我們七星宗能辦得到的條件,我們自然竭盡全力,絕不推辭。若是韓丹師有任何不妥行為,七星宗立刻嚴懲,絕不手下留情。”
韓柔沉附和:“祁島主造福一方,為除去邪修,受傷也是為了眾人的安危,怎麼你們連這忙了都不肯幫嗎?我看穆道友也是正義之輩,應不會推辭的吧?”
丁袒道:“你看是你看,老是針對穆小友,要不是別有用心才怪!”
一旁的修士被韓柔沉說的有些羞愧,感念祁島主的正義舉措,又想著不過十滴血液,修仙者身體強悍,這點小傷不多久就會痊癒,齊齊勸說起丁袒和穆齊光來。
丁袒望著遠處韓柔沉略顯得意張揚的目光,憤憤氣結。一旁的穆齊光指尖微微勾起,厭惡地望了眼韓柔沉,道:“祁島主乃是人中龍鳳,威名遠揚,我一直心生敬仰,自然樂得能為他做些什麼。”
韓柔沉道:“那就請穆道友隨我去丹房吧。”
穆齊光對有些不放心的花無心和董畫宜點點頭,轉身同她離開,祁滄景吩咐數人跟上他們,守在丹房之外,一旦有任何動靜,立即稟告。
丹房中,韓柔沉煉丹一向僻靜,整個丹房中只有一個打下手的侍女守在一旁。
丹爐靈火旺盛,韓柔沉不急不忙地準備藥材,絲毫不理會穆齊光,嘴角的笑意倒是越來越大。侍女只好就自己上前取血。
穆齊光視線微微落在侍女身上,平淡無奇的樣貌,可這取血的手法卻十分奇特老練,轉手就拿著一滴鮮血走入一側,手中露出一個玉葫蘆的開口,正要將血液裝入進去。
他目光一頓,突然想起萬魔遺蹟時的紫衣少女腰間的葫蘆,神色微變,踢腳將侍女手中的玉葫蘆踢掉。
侍女身子被強勁的力道踢得一顫,趴在了地上,見手中血液砸在了地上,匆忙去用手抓去。韓柔沉抽出一絲靈火襲向他,怒道:“穆道友,若是不願可以明說,何必要故意傷害我這侍女,干擾我為祁島主煉藥?”
穆齊光目光狠辣,將自己的鮮血用腳蹭幹,接連兩掌打在侍女身上,撤下其腰間的腰帶,一串玉葫蘆從腰帶上被扯出,他似笑非笑地望著一臉心疼的韓柔沉,說道:“韓丹師這是什麼意思?”
古蘭一氣之下破釜沉舟,穆齊光雖把她身上蠱毒拿走,可控制韓柔沉的痴心蠱可還在她身上,立刻指揮韓柔沉攻擊。
韓柔沉原本還有些憂鬱,隨著心口一痛,立即道:“什麼意思?你同那王卉殺人奪寶,還殺我侄女小雪,我今日就先讓你償命!”
說完,她手下撤出全部丹火,一條火蛇衝向穆齊光。
穆齊光將手中玉葫蘆腰串扔入烈火中,數不盡的蠱蟲毒物在灼熱的高溫中燒成灰燼,古蘭愛蠱如命,不禁瞪向他:“你敢毀我蠱毒?韓柔沉,給我殺了他!我要將他煉成蠱奴。”
韓柔沉怔然地看著火光中的蠱蟲,遲疑道:“你是蠱族妖女?”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上她的心頭,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來,只能聽從古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