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血荷按捺不住準備親自令人去尋千葉的時候。
終於看到了千葉的影子。
羅血荷一見千葉,有些埋怨道:“死丫頭,怎麼去了那麼久……”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對,離開前還英姿颯爽的左護法千葉,如今卻是十分的狼狽不堪,渾身血汙不說,腳步也十分的虛浮,那些個與她同去的血荷宗精英竟是一個都不見了。
羅血荷三步並作兩步迎到千葉身前,一把扶住千葉道:“死丫頭,怎麼弄得傷的這麼重,翠雲那丫頭呢,怎麼不見她回來……”
這翠雲本是左護法千葉的副手,也是跟隨羅血荷日久的姐妹,平素深得羅血荷的喜愛,和千葉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
千葉慚愧道:“宗主,翠雲她……翠雲她死了……”
緊跟著千葉便把自己這一次領人出血海巡弋,如何遇到了一支玄羅神教的人馬,自己和翠雲如何帶人上前廝殺。
一直說到那些玄羅神教的教眾如何的退卻,而自己被仇恨蒙了心貪功冒進追了出去,又如何中了對方的埋伏深陷重圍,一個個姐妹被玄羅神教的人殘害……
說到這裡時,千葉已經忍不住痛哭流涕道:“宗主,是我害了手下的姐妹們,要不是我領著她們追進了玄羅神教的埋伏圈,那些個姐妹便不會死的,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們啊……”
羅血荷聽到千葉帶去的血荷宗人馬竟然全部戰死,一時也有些恍惚,在看到左護法千葉心痛欲絕淚流滿面的模樣,咬牙道:“死丫頭哭什麼哭,什麼都是你害了她們,害了她們的是那些不動冥王吳冥手下的狗崽子們,你有力氣就去多殺幾個狗崽子,哭有什麼用……”
千葉被羅血荷罵了一陣,心情反而鬆快了幾分。
羅血荷瞧見千葉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問道:“死丫頭,你是怎麼從那些人手中逃出來的。”
千葉斷斷續續的把玄羅神教教眾如何殺光了她帶去的弟子,卻唯獨剩下了她不殺講了出來。
羅血荷聽到這裡,便知道不動冥王吳冥的打算,顯然是準備擒下了千葉之後,用來要挾自己,她知道千葉對自己的忠誠,千葉如果看透了對方的打算,定然會搶先一步自殺不讓對方得手,這時再看看千葉渾身的傷勢,便能夠想象出當時千葉的處境。
等到千葉說到自己求死不得,眼看著要被玄羅神教的人擒住,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白袍人所救時。
第二回 碧海潮生(二)
等到千葉說到自己求死不能,眼看著要被玄羅神教的人擒住,卻被一個忽然出現的白袍人救下時。
血荷宗宗主羅血荷不由的心中一動,如那白袍人這般打扮的人,在武林中著實不多,而她羅血荷卻偏偏認識其中的一個,難道這一次真的會是那個人麼?
可是據她所知,那個人當年和不動冥王吳冥鬧得很僵,幾十年前便被玄羅神教打壓的沒了聲息,又怎麼會這個時候再度現身??
即使那人重出江湖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大馬群山一帶,要知道那個人和不動冥王的關係可以說沒有絲毫緩和的可能,現在玄羅神教大批潛伏在大馬群山之中,以那個人的才智絕不會不知道……
羅血荷這邊暗自盤算著,另一邊左護法千葉已經拿出了白袍人遞給她的那塊令牌,雙手呈遞給了羅血荷,說道:“宗主,那個救下了屬下的白袍人,說是想要來拜見宗主您,並且交給了屬下一塊令牌讓我轉交給您,說是宗主看到了這塊令牌後自然會有決斷……”
羅血荷的目光剛剛觸及到千葉手上的這塊令牌,便再也無法將視線移開。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這樣的令牌了,看著那令牌上古樸的花紋,以及那一個篆刻的古體‘天’字,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段崢嶸歲月。
好半天羅血荷才回過神來,不過對於來人的身份卻是再無懷疑。
猶豫了一會兒,羅血荷還是讓左護法將那個白袍人引了進來,這時她的心中對於來人的目的已經有了幾分模糊的猜測。
雪峰山,終年籠罩山體的皚皚白雪,彷彿一身雪白的衣裳披在雪峰山的外面。
山巒深處月落書院門前。
文房四兄妹中的老麼鍾離絹正拿著一根掃把,仔細的掃掉院門外臺階上的積雪。
等到鍾離絹掃到最後一級臺階時,突然往遠處看去。
天空中依然飄著鵝毛大雪,寒風吹得鍾離絹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白濛濛的雪霧中,隱約透露出兩個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