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破綻。
眼下猿飛日月面具已除,野間阿多丸乃是伊賀谷忍村有數的上忍高手,即便易容術不如千面一郎那麼精湛,但這麼近的距離又是面對著自己熟知的面孔,要是猿飛日月是別人易容的,他決計不會瞧不出破綻來。
甚至於野間阿多丸眸子似乎不經意的掃過猿飛日月下頜處的一小塊傷疤。
這個傷疤極為微笑,年份似乎也長了,幾乎和猿飛日月本身的膚色融為一體,常人萬難注意得到。
野間阿多丸為什麼會記住這個不起眼的傷痕,乃是因為在猿飛日月小的時候曾接受過他的訓練。
當時的猿飛日月年紀雖然小,但是在伊賀谷忍村中的聲名已然頗大。
野間阿多丸的兒子夜間正合雖然天賦不俗表現優異,卻被妖怪似的猿飛日月全然給比了下去因此大受打擊。
野間阿多丸發現兒子消沉,很快便調查清楚了其中的原因,因此也對讓兒子野間正合消沉的元兇猿飛日月抱了幾分敵意。
這之後有一次,野間阿多丸作為伊賀谷忍村的教習上忍,來給猿飛日月等新晉中忍教課時,便有心對猿飛日月刁難一番。
誰知道猿飛日月十分硬氣,面對著野間阿多丸的刁難絲毫也不肯服輸。
這一下徹底的觸怒了野間阿多丸,終於忍不住對猿飛日月下了重手。
猿飛日月雖然是個奇才,但是那時畢竟年歲有限,能力不過是中忍的級別,如何是野間阿多丸這個晉身上忍多年,伊賀谷忍村有數高手的對手。
這個下頜處的傷痕便是那時野間阿多丸收手不住留下的戰績,多年過去雖然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痕跡,卻讓野間阿多丸記住了猿飛日月的傲氣和不俗。
現在傷痕仍在又看不出絲毫的破綻,面前的猿飛日月自然是本人無疑,難道是日次永夜這個孩子的感知出了問題麼。
可是日次永夜這孩子是野間阿多丸看著長大的,還從沒有聽說過這孩子的感知出現過岔子,尤其是這孩子性情溫順又極為認真不會作偽,這樣的大事上絕對不會故意讓自己難堪的。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野間阿多丸也明白方才對猿飛日月的喝問,定會讓這個伊賀谷忍村現任當權者心中嫉恨,未來自己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了。
旁邊一位長老見狀,滿臉堆笑正準備站出來說上幾句場面話,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誰知道還沒等那位和事佬開口。
那些站在宴會最外援一層的忍者們,看著猿飛日月面具下露出的面容,突然齊齊色變產生騷動,其中一個忍者更是長大了嘴巴好像要說些什麼。
正在這時,夜色中一道比夜色更加濃郁的刀光閃過。
那位忍者喊到了嘴邊的一句話立時便僵到了那裡,他甚至有些奇怪自己的身體為什麼突然長高了,還是說地面突然陷落了,那個在噴血的屍體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的熟悉……
當這位忍者頭顱被刀光斬斷飛向空中的時候,人群中冒出的血泉還不止他一個,那些個身處在宴會最邊緣的伊賀谷忍村忍者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變成了一具具無頭的屍體。
其中一些人死時眼光中流露出慌亂,有的眼睛裡寫滿了駭人,更多的卻是被一片片茫然遮蓋了,似乎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待在伊賀谷忍村的深處,待在自家的大本營中,是什麼樣的人斬殺的自己,又是為了什麼怎麼做到的……
這些個問題透過那千奇百怪的眼神流露出來,而眼神們的主人卻終究聽不到想要的答案了,他們已經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在茫然中永久纏綿。
這一波刀光來的極為突然,斬斷了最外面一大圈毫無防備的伊賀谷忍者,卻終究難以完全斬斷其中的真相。
有一個剛剛從村外崗哨趕回,擠入宴會中間還沒來得及吃喝的忍者,也看到了那張青鬼面具下露出的面容,看到了那張面容上標誌性的紋面,大驚之下喊出了那句石破天驚的話:“天啊,那個戴面具的人不是猿飛大人,該死的有敵人侵入,是武藏忍村的幻流……”
自日本戰國時代以後,忍道開始盛行。
經過千百年的衍變和發展,東瀛忍術不斷的吐故納新,時至今日終於漸漸發展成了十幾個流派,其中比較著名的便有伊賀、甲賀、紀伊、武藏、信濃、甲斐、越後等。
這些個流派之中又以伊賀谷、甲賀谷、武藏忍村、紀伊忍村四股勢力最為強盛,不但各自忍村中都有忍術精湛的高手坐鎮勢力雄厚。
除此之外四大勢力又有自己的忍術特色,其中武藏忍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