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良門門主金玉良一道闖營的逆賊,記得當時在懸崖之上明明將其一槍朔死,怎麼現在卻又好端端的出現,不由得吃了一驚瞳孔微縮冷笑道:“好個逆賊,沒想到你中了本座當胸一槍,竟然還有命活著。”
卻是那一日蕭遙有良門門主金玉良相贈的幾絲軟甲護身,才沒有被蔣精忠驚世一槍貫穿,其後落入東江又有憐迎雪捨出祖傳神農丹為其保命,這才活的了性命去。
但是現在千鈞一髮,叱吒峰風雲堂中眾人死生瞬間,蕭遙哪有閒暇和蔣精忠答話,環視一圈發現自己和摩呼羅迦蒼莽動手間擊倒了十八名地方炮手,先下虎蹲炮旁邊包括那幾名神機營火炮手,還剩十幾個敵人。
大急之下又要伸手入懷,準備再摸出一把棋子來施展絕技,將剩下的廠衛格斃。
東廠廠督蔣精忠瞧見蕭遙的動作,便知道他又準備發射暗器,現在在場的廠衛只剩下十來個,火把更是熄滅了大半隻剩數把,哪裡還肯讓蕭遙繼續猖狂下去。
手一揮從一名死去的廠衛身上,吸起一挺鋼槍,抖了個槍花便直朝蕭遙胸前攻去。
要是蕭遙繼續去取暗器,等他出手的一刻,難免要被蔣精忠這一槍在胸前開個大洞死於非命,但是蕭遙如果不發暗器閃身讓開同蔣精忠纏鬥。
那些個剩下的廠衛便能用火把將虎蹲炮後的引線一一點燃,到時候叱吒峰風雲堂瞬間便要淪為瓦礫。
當此兩難之際,蕭遙背後揹著的流年劍突然發出一聲輕吟,劍身彈出落在蕭遙手中。
東廠廠督蔣精忠一聽這聲龍吟,便暗叫不妙,他可是知道面前這逆賊有一把絕世神劍的,並且在東江邊的懸崖上見識過那神劍的威力。
現在又聽到神劍輕吟之聲,不由得露出了又嫉又恨的神情來,想起當日自己手持寶槍都不是這柄神兵的對手,現在自己手上的長槍不過尋常怕是更難討好。
只得手上發力,要在對方揮劍之前先一步將其殺死。
就見雪亮的槍頭猶如一條毒蛇的獠牙眼看著刺破了蕭遙胸前的衣襟,這時一條銀色閃電劃過,毒蛇彷彿被人捏住了致命的七寸,獠牙掙扎了片刻便無力垂下。
蔣精忠眼看著自己就要得手,突然手中一輕,精鋼打造的銀槍在流年神劍的銳利面前,便彷彿紙紮泥塑一般連遲滯一下劍刃都做不到。
暗罵一聲抽槍後退,只見手中只剩下一截四尺長短的槍把,那被流年劍削斷的位置光可照人,心底浮現出一股寒氣,瞧向流年劍的目光帶著濃濃的貪婪。
蕭遙用流年神劍削斷了蔣精忠手中的長槍,本來正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機會,現在蔣精忠沒了武器,而他卻手持神兵,只要一番搶攻就算留不下蔣精忠的性命,也定能夠重傷對方,為自己以及天下無數黎民百姓出上一口惡氣。
然而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對於蕭遙都至關重要,剩下的幾名廠衛距離虎蹲炮越來越近了……
趁著逼退蔣精忠的功夫,蕭遙劍交左手,右手瞬間又從懷裡摸出了幾粒棋子來,連連發出又打翻了五名廠衛。
眼看著只剩下最後一個手持火把的廠衛了,蕭遙精神一震準備再發暗器的時候,右手卻在胸前摸了一個空。
原來平素他雖然帶了些棋子在身上,但也不過數十之數,剛才一番搶攻連連出手之下,帶著的棋子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告罄了。
其實以蕭遙當下的暗器功夫來說哪怕是隨手撿起幾粒石子也堪使用,但是偏偏他現在就連彎腰的功夫都沒有。
那最後的一個廠衛這時候已經站到了一尊虎蹲炮前,舉起了火把扭過頭衝著蕭遙露出一抹獰笑,便把火把湊到了虎蹲炮後面引線的位置上。
蕭遙看的目眥欲裂,腳下發力就要搶上,偏偏這時候那三個神機營的火炮手各自持著兵器朝他衝了過來。
只要被這三人攔上一刻,那虎蹲炮就要發射,蕭遙見狀驀地大喝一聲,運足了輕功拔地而起,從神機營三人頭頂越過直朝那最後一名廠衛的方向飛去。
然而那廠衛嘿嘿一笑,火把已經點燃了虎蹲炮的引線。
藥引茲茲作響發出一縷白煙,蕭遙見狀不由自主的又往胸前摸去,只希望能摸到一樣可堪使用的東西,突然指尖觸及了一樣堅硬修長的東西,神色一喜顧不得多想便把那樣硬物抽在手中。
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蕭小子,小心啊!!!”
蕭遙聞聲下意識的扭頭去看。
就見原來被自己削斷了兵刃的東廠廠督蔣精忠正獰笑著操控一門虎蹲炮,黑洞洞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