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紮營佈陣的方式,對大營的正中心顯然是具有極強的防衛力量,而對於單個方向的防禦卻要弱上很多,更不利於戰事頹廢之時的撤退。
顯然在東廠長督蔣精忠的內心深處,也並不認為戚繼光這樣,忠君愛國的大將會輕易地和他率領的東廠大軍開戰。
不過蔣精忠卻要並非全無準備,梅花陣靠近戚家軍方向的三組軍營的數目,明顯要多過靠近漳州這個方向的兩組軍營。
據金玉良的觀察,那三組營帳中容納計程車兵數量足有四千多,而剩下兩組加起來也不過千餘,帳篷稀稀拉拉的和南面的密密麻麻對比十分明顯。
至於金函雅顯然並未被蔣精忠上交朝廷或者扔給地方官府,而是繼續關押在了軍營之中。
值得慶幸的是,金函雅被關押的帳篷雖然處於五組軍營中其中一組的中心,但是這一組卻是靠近漳州府的兩組中的一個。
第十九回 陌路塵煙(八)
值得慶幸的是,金玉良的義女金函雅被關押的帳篷,雖然處於東廠梅花陣五組軍營中其中一組的中心之處,但是這一組軍營卻並非是靠向戚家軍那邊的三組人數眾多的軍營之一,而是靠近漳州府的兩組規模較小的軍營中的一個。
想想也是,東廠長督蔣精忠自然是不會把自己手中重要的籌碼放到可能有變故的前沿陣地去的。
按照那處關押金函雅的營地的規模,東廠在那個方向最多不過駐紮有數百名廠衛,而且這些廠衛的素質也遠不如南面那三組的精銳。
而更令金玉良和張翼德等人振奮的是,經過他們這兩天在東廠軍營外的窺探,東廠長督蔣精忠麾下的四大高手白髮李永華、遊魂桑堅、鎖刀客莫遠、無影棍馮少廷,除了白髮李永華之外,其餘三人不知何故,竟然都沒有出現在營地之中。
就連白髮李永華也是帶領手下,整日徘徊在東廠大軍和戚家軍相接的地方,防止有任何變故發生。
如此一來,金玉良他們想要救出金函雅的難度便大大降低了。
蕭遙等三人不用面對數千東廠大軍以及東廠之中難以計數的高手,只需想出辦法將蔣精忠支開,那麼剩下的北面數百廠衛就別想將他們攔下。
三人商議之後終於定下計劃,決定由三人之中輕功最高的良門門主金玉良設法將東廠長督蔣精忠從軍營之中引開。
等到金玉良將蔣精忠引開後,蕭遙和張翼德兩人便趁機潛入關押著金函雅的北面東廠大營,將被關押在那裡的金函雅救出,等到兩人將金函雅救出後,張翼德便會放出和金玉良約定好的號信,然後奔赴事先約定的地方匯合。
而金玉良看到張翼德發出的訊號後,便會知道金函雅已被救出,那時他則設法擺脫東廠廠督蔣精忠的糾纏,趕來和他們匯合,匯合後再從漳州撤離。
因為不知道鎖刀客莫遠、遊魂桑堅、無影棍馮少廷這三人究竟身在何處何時回來,也不知道東廠長督蔣精忠哪一天會調整陣營,甚至班師從漳州府撤走。
所以金玉良和張翼德都不願意錯過面前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決定趕早不趕晚,儘快採取行動去救出金函雅。
蕭遙對於這個提議本無不可,但是卻有些放心不下單獨留下的師伯鬼三姑來。
良門門主金玉良似乎是瞧出了蕭遙的猶豫,安慰道:“蕭遙,這一次難得東廠大營防備懈怠,想來有我和翼德兩人便足夠應付吧函雅那孩子救出來,不如你就留在這漳州的客棧裡,保護住鬼前輩等我們回來便是了。”
這一次就連贗品張飛張翼德也十分贊同師父金玉良的提議。
師徒二人顯然是覺得這段時間良門和他們對鬼三姑和蕭遙虧欠甚多,此時如非必要,實在是不願意讓兩人在身臨險境了。
蕭遙沉吟不語,以他的個性自然是想要出手相助的,但是又正如良門門主金玉良所說的那樣,他著實放心不下將師伯鬼三姑一個人留在漳州城中。
正在這時,鬼三姑卻突然沙啞著嗓子開口說道:“金門主,東廠大營暗流湧動實在是兇險萬分,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還是讓蕭遙和你們一道前往,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金玉良沉吟道:“鬼前輩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先去召集漳州左近的良門弟子,在蕭遙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暫且由他們照料鬼前輩。”
鬼三姑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用不著這樣,老婆子我也不會待在這漳州府中,一會兒我便和你們一道出城。”
一聽鬼三姑這麼說,金玉良和張翼德均吃了一驚,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