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影,若真是那個人,自己又該如何處置,是想方設法使人前往黃龍山把這個訊息告訴岐黃門,還是替天下英雄除了這個禍害,只是想起當日軒轅青木苦苦相求的一番話,蕭遙不由的猶豫了……
用力的搖了搖頭,強壓下心中的雜念。
張翼德看到蕭遙神色有異,急忙問道:“蕭大哥,你怎麼了,可是想出了我師父中的是什麼毒。”
蕭遙道:“蕭某現在只是有些猜測罷了,一切還得要等到見了金門主之後才能下定論。”
“對了,張兄弟,你這次南來就是為了尋我師伯麼?”
張翼德道:“張某此次奔赴福州,尋找蕭大哥和鬼前輩是其一,另一個目的卻是要替家師給谷幫主他們報信,那支東廠大軍足有數千之眾,而且由大奸賊蔣精忠親自統領,家師猜測這支東廠大軍定是奔著谷幫主他們去的,希望谷幫主能夠有所防備,不過蕭大哥你先前從開元寺閹黨口中已經得知了這個訊息,想來谷幫主他們已經有了決斷了。”
蕭遙道:“不錯,谷幫主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福州,蔣精忠這些閹黨奸謀暴露,這次註定是徒勞無功了。”
張翼德道:“既然谷幫主他們已經得知了訊息並且離開了福州,那我倒也不用在去福州了。”
蕭遙道:“正是如此,金門主的傷勢要緊,張兄弟你還是趕緊帶我和師伯去金門主那裡才是。”
隨後蕭遙進到馬車的車廂中,向師伯鬼三姑述說了金玉良中毒一事,就連自己對那毒的猜測也沒有隱瞞。
當鬼三姑聽說,金玉良中的毒可能又是軒轅五毒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很怪異的神色,這種怪異的神色,當初蕭遙返回星河谷向她求解軒轅五毒時她也曾露出過,顯然對於軒轅五毒這四個字,鬼三姑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蕭遙隱隱能察覺出,鬼三姑雙眸中流露出的怪異神色中,似乎包含著一絲愁一絲怨甚至還有一絲追思。
當蕭遙提出要前往饒州替良門門主金玉良驅毒的時候,鬼三姑並沒有反對。
守在馬車外面的張翼德得知鬼三姑答應下前往饒州,喜出望外的接過了蕭遙手中的馬鞭,親自為蕭遙和鬼三姑趕車。
一路上的食宿也攬了過去,倒讓蕭遙有些無事可做了。
趕路時不是在車前同張翼德談論些武林見聞,就是在車廂裡陪師伯鬼三姑聊些醫道,有時甚至還會聊些江湖軼事,看得出鬼三姑在星河谷中待的太久了,似乎有心瞭解一下江湖上的事情。
馬車前拉車的駿馬都是蕭遙親自挑選的很是精壯,三人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便趕到了饒州。
饒州依山傍水,比起福州別有一番韻味。
眾人驅車趕往金玉良下榻的客棧,離得尚遠的時候,已經有結連數名良門弟子認出了趕車的張翼德。
顯然得知門主金玉良中毒後,良門在饒州聚集了不少弟子,張翼德離開後,金玉良便由這些弟子悉心看護。
良門和丐幫兩派弟子的出身一向是武林中最低微的,比起丐幫的魚龍混雜,良門的弟子大多數都是歷代門主從各處尋到的孤兒,所以比起其他的門派,這些良門弟子對於自己門主更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等到蕭遙和師伯鬼三姑見到金玉良的時候,這位良門門主顯然沒有了當初在福州時的風采。
蕭遙先走前了幾步,探了探金玉良的情況,先前聽張翼德說起的時候,他還只是覺得金玉良和方百歲的症狀十分相似。
這時見到了金玉良之後,果然金玉良所中之毒正是和方百歲同一種劇毒——軒轅五毒中的蚩尤。
鬼三姑趨前幾步,看了看金玉良的情形,點頭道:“果然是軒轅五毒中的蚩尤,蕭遙這一次就由你替金門主醫毒吧。”
先前鬼三姑替方百歲醫毒的時候,蕭遙一直跟在鬼三姑的身邊,蚩尤之毒的來由以及解法,鬼三姑都已經傳授給了他,這一次金玉良既然也中了同一種毒,鬼三姑便想著藉此考校蕭遙一番。
蕭遙知道自己這位師伯的脾氣,當下也不推辭,讓張翼德尋來了筆紙,將祛毒所需的種種藥材一一寫了下來。
這期間,死生兩難鬼三姑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對於蕭遙寫下的藥方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蕭遙寫好了藥方,便把藥方交給了張翼德。
張翼德看了一眼蕭遙,又看了一眼另一邊不動聲色的鬼三姑,一咬牙拿起藥方出去尋覓藥材了。
饒州富庶,張翼德帶著幾名同門,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把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