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別再不知好歹,拿了客氣當福氣。”
肖遙連忙謝過,小心問道:“不知道前輩要將這金印借去幾天,十日內能否歸還。”
莫盜盤算了下說道:“倒用不了那麼長時間,想來四五天也就夠了。”
肖遙大喜道:“如此晚輩代我那凌寒哥哥先謝過前輩的體諒。”
莫盜奇道:“二爺我偷了這狗官的金印,你怎麼反過來謝我。”
肖遙坦然道:“前輩偷了這狗官的金印,在晚輩看來算不得錯,只不過因牽連到凌寒大哥這才不得已出手攔阻,前輩既然肯將金印歸還,那便是幫了晚輩救了凌寒大哥的性命,男子漢恩怨分明自然要謝。”
莫盜笑道:“你這小傢伙倒是有趣,你就不怕二爺我一去不回,又或者再帶回來個贗品應付你,哦,是了二爺我倒是忘了你這小鬼一對招子毒的狠,二爺手下的傢伙未必瞞得過你,嘿嘿。”
肖遙道:“前輩說笑了,晚輩雖然不識得前輩,但卻信得過莫師傅的為人,以此觀之前輩如何不可信。”
莫盜突然神色一暗“你這小傢伙倒是越看越像當年風城的那個人,不過你真該見見我那四弟,嘿嘿。”
莫食和莫嗔見二哥神色黯淡,都知道他想起了往事,後聽他提起四哥才對視一眼。當年他們兄弟八人縱橫漠北黃沙,雖然窮兇極惡但卻也都是響噹噹的信義漢子,只老四莫妄一人卻是滿嘴胡言毫無誠信可言。
金印一事商量妥當了,肖遙和他們也就再無隔閡。莫盜親熱的拉著肖遙很是詢問了一番那枚金印的破綻,當時他人在橫樑上肖遙和鬼手凌寒交談的聲音有不大,有些細微處聽得並不真切,回想起來心裡如貓爪一般。
當時肖遙知道凌寒大哥不是此好也並未對他細說詳盡,現今見莫盜來問,也不藏著掖著便把他發現的這金印的四處破綻盡數說與了莫盜驗證。
歷來做贗品的和搞鑑別的往往只有一線之隔,那做贗品若是不通鑑別之道如何能瞞得過人去,而鑑定古物的不知道做舊制假的種種手段更沒法言之鑿鑿,這古來的兩個行當往往拼的就是誰更技高一籌而已。
莫盜師從高人學了些門道一向自認為此中好手,肖遙卻是家傳正宗,爺爺靈虛子學究天人,當下兩人竟然越聊越投機,反是認識肖遙在前的莫嗔和莫亞男兩人完全插不進話來。
直到莫食和女兒莫亞男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菜餚,這一大一小兩個文物‘販子’才不情願的收住了話頭。
酒足飯飽,莫二爺賊笑連連,特意叮囑著自己的寶貝侄女莫亞男將肖遙送了出去,肖遙麵皮甚薄連連推讓,倒是莫亞男落落大方,拉起肖遙走了出去。
一路無話,肖遙被伊人小手拉著飄飄然如在雲端只盼這路永遠走不到盡頭,快到巷子口時,莫亞男見他神不守舍又不說話,想到別處面色一沉開口道:“你是不是不願意我送你?”
肖遙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是。”
莫亞男這才臉色放晴,伸出兩隻纖纖玉手捏住了肖遙的臉頰輕輕向兩邊拉扯做成一個笑臉,嬌嗔道:“那為什麼總悶著個臉,一路上也不和人家說話。”
看到肖遙被她拉出的笑臉,突然展顏一笑:“真是個呆子。”說完便一路小跑回了巷子裡。
肖遙直到莫亞男的嬌俏的身影完全的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好容易定了定神,轉頭去找和他走散的鬼手凌寒。
凌寒先前和他為追趕莫盜分開後便不見了他,正暗自著急這時見了肖遙,趕忙問長問短,肖遙將自己而後經歷的事挑能說的說了,並言明五天內那金印定會被送回來。
鬼手凌寒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信了肖遙的話,那莫盜果然也是信人,剛過了五天那枚丟失的金印便被還了回來。
但這次卻不是放回書房裡被別人看到的,那枚沉重的金印竟然被莫盜莫二爺不知用什麼法子放到了劉安山臥室的床上。
話說前一天晚上劉安山還在床上和一名小妾盡情的發洩連日來的惶恐和不安,第二天一早便發現了那枚丟失的金印被人放到了他和那名小妾之間的被子裡。
劉安山劉大人見金印被還回來不但未見喜意,反而被嚇了個面無人色,再不敢下令追查盜取金印之人的線索,這金印失竊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第十一回 鏢行山西(一)
莫盜莫二爺是如何把那枚金印放到開封府尹劉安山劉大人臥室的被子中的,肖遙也不得而知,但是這莫二爺作弄完了劉安山離開開封府之前卻是沒有忘了自己在開封府裡這位不打不相識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