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既然他們直接處理了他也沒必要去操心什麼,於是乎他問過之後就算了,手中酒罈子一舉,“兄弟們,喝。”
“喝!”
他仰頭一飲而盡,正覺得爽快無比時,就聽到鈴鐺叮叮咚咚的響起來,扭頭一看,蕭苗和玄思不知道啥時候偷偷溜了過來,玄思正抱著酒罈子要往嘴裡灌,而那蕭苗,整個人倒栽蔥似的栽進了酒罈子裡。
他手一伸把蕭苗給抱起,再看旁邊喝得眼神迷離的蘇甜,笑呵呵地道:“散了,散了,回家抱媳婦兒了。”
說罷,直接把蕭苗放脖子上,一手夾著玄思,一手扛著蘇甜,將一大兩小給帶回了山洞。
他給兩個孩子講千萬年前的故事,還用法術把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叫出來給他們表演了一番,把兩個孩子哄睡熟之後,蕭望才回頭看已經呼呼大睡的媳婦,他笑呵呵地鑽進了被窩,把人往懷裡一撈,心想,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了。
哪怕外面風吹雨打山河動,他所追尋的,也不過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而已。
至死至終,從不曾變過。
第82章 十年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明月漸漸墜下,正像個小燈籠似的抓著樹梢,好似不願沉下去一樣。
蕭望每天都起得比雞早。
他昨晚吃飽喝足睡得神清氣爽,他準備出去打拳練槍,順便叫個腿腳快的兄弟去鎮上給甜甜他們買包子豆漿,等他跑個來回把熱騰騰的吃食帶回來,甜甜和倆娃娃也差不多起床了,可以直接吃早餐。
蕭望要打拳,上身就隨便穿了個褂子,下身則穿了個長褲,打著赤腳出了山洞,剛走沒多久,就瞧著不遠處的樹底下坐著個人,凝神一瞧,卻是狐三帶回來的那隻妖精,叫什麼來著?綠什麼的……
“大清早,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本來嗓門大,但這會兒怕吵醒睡覺的孩子們,蕭望壓低了聲音問。結果就見那人身子一抖,縮著頭在那裡跟只鵪鶉似的,莫非在做壞事心虛?
蕭望立刻神識掃了過去,結果沒看到她做啥壞事,只是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聞著還挺香。
綠釉小心翼翼一點兒一點兒轉過身,她生得很美,神態不似蘇甜那般清甜,也不像從前玄紅那邊妖豔奪目,而是介於兩者之間,又多了一些怯懦,楚楚可憐之中,又透著一股子媚態。
見了蕭望,她看了一眼後就驚慌失措地低下頭,接著起身,戰戰兢兢地將手裡的吃食遞了過去,“大王,這是我煲的湯,您昨夜喝了酒,需要好好補補。”
黑風山的妖怪們都在討好綠釉。
然在綠釉的認知當中,只有討好了這山上的山大王,她日後才有好日子過,遂煲了補湯過來孝敬蕭望。她這些年伺候那妖道,伺候皇上都有些心得,雖然日子過得是挺慘的,但她也能活到現在,其實也是有點兒手段的。
她起得早,身上白衣似雪,臉上不施粉黛,卻有頭上的羽毛替她添妝,顯得自然又不失嬌豔。
而早上麼,雄性們都會有那樣的慾望,她這般含羞帶怯又戰戰兢兢的模樣,肯定能讓山大王心動,哪怕第一次他會剋制,但她多來幾次,一定能將他拿下。
她將藥湯遞了過去,袖子捲到了手肘處,露出了修長白皙的手臂,然手臂上還有一道紅梅,可以看出那本是一道疤,被她添了幾筆,畫成了一枝梅。
若他看到問起,她還能說上幾句,可憐總能讓男人生出惻隱之心,憐香惜玉之情。
手扔了一會兒,卻沒見人接,綠釉有些吃驚,抬頭就看到這黑風山的老大正沉著臉,他說:“我還用得上補藥嗎?現在下不了床的是我媳婦兒,不是我!”
哼,用那雙牛眼睛狠狠瞪了綠釉一眼,蕭望將手中的槍一揮,邁著大步往弟兄們住的地方走,挨個敲門,把大家都叫起來晨練了。
綠釉看著蕭望的背影心頭著實無語,暗暗罵了聲蠢貨。
然蕭望他現在心頭亮堂得很。
他的記憶早已甦醒,他是銀河,也是蕭望。
而當年的銀河面對女妖示好只能視如不見,他是帝流漿,可是說是萬妖之祖,哪怕心裡頭早就有了流氓氣質,在那些敬仰他的修士面前,他也只能高冷,身上壓著偶像包袱。
但他成了蕭望過後,隨心所欲生活了那麼多年,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所以當蕭望自由自在的有什麼不好,只要甜甜喜歡,那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綠釉又用以前的經驗來誘惑了幾次,結果蕭望都沒接招,倒是蘇甜最後忍不住了,她是神仙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