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個小動作也要暴露無遺。
三方的乾糧都取了出來,在中間那架板車上擺放好了,平鋪開來,倒也佔了半板車的面積,看起來倒也還多,不過等下由兩百多人這麼分下去,每個人真正拿到手的卻將是少的可憐。
恆豐鄉的人看到這些乾糧,眼睛都紅了,他們實在難以壓抑不住身體的顫抖,眼前的乾糧可差不多都是他們身上的!蘇橋和平陽兩鄉的人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餘糧。在這麼一個特殊的時刻,將乾糧分給別人,簡直是比直接割肉還要讓他們痛苦。
在分乾糧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困難,乾糧一塊塊的,大小不一,就算是用仙劍來切,在份量上也實在是不好把握,最後沒有辦法,八爺周本年提了一個主意,將這些乾糧全部放到同一個儲物手鐲中,然後由三鄉各出一個人,一起坐在中間的板車上看守著乾糧,在每天中午的時候每個人可以分上一小口,而分量也由大家來互相監督。
這個提議最後一起透過了,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這天已經是過了正午時分,但由於是第一天,眾人紛紛起鬨著要先分上一口。其中許多的人都是好幾天沒有吃上一口東西的,現在想到食物忽然就能到嘴了,他們都是激動的不得了。這次餵食的過程花了不少的時間,因為事關到大家的貼身利益,所有人都在仔仔細細的監督著餵食的分量,就連最後周本年等首領服用時也不例外。
雖然吃的都是兩個拇指大小的一小塊乾糧,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滿足的,這個時候能有東西吃就不錯了,現在乾糧入口,胃裡也終於有東西可以廝磨了,空腹的痛苦倒是緩解了一些。
不由自主的,他們都有些高傲的看了楚雲寒和包錦這兩個外來人一眼,心中暗道:“再羨慕也沒用,這乾糧寶貴無比,又豈能分為外人來吃,這兩人便是跪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捨的從嘴裡吐出一絲的糧末來。”
正好輪到趙栓服用完了一口乾糧,他這次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正用嘴巴使勁的嚼著,這用青稞做的乾糧本沒有什麼味道,但他卻是吃的美味無比,當最後吞嚥下肚子時,他還是意猶未盡,不住的咂巴著嘴巴。要說他心中也真是得意非凡,現在距離他吃周大全那乾糧的時間並不長,短短時間之內他就吃了這麼多的乾糧,在這兩百餘人中,他絕對算是成功人士了。
眼光一瞥之中,他忽然注意到了這一邊板車後面的楚雲寒和包錦兩人,只見兩人正用一種十分糾結的眼神呆呆的看著眾人分食乾糧的情景。這麼一看之下,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優越感來,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不屑的看了楚雲寒兩人一眼,冷笑說道:“怎麼,餓的不行了吧,這東西可是美味得很,你趙爺我可是吃的要打嗝了,你們要是好聲細語求上我,我便尋空從那板車下面撈點糧末來給你們嚐嚐鮮,只不過要吃整塊的乾糧,那你們就是做夢了。”
包錦的神色很是不自然,依然糾結的看著眾人分食乾糧,忍不住問道:“這……這個怎麼能下嚥啊……”
楚雲寒生怕包錦走漏了嘴,從底下踢了包錦一腳,示意著包錦不要亂說話。包錦馬上就回過神來,對著趙栓勉強笑了笑,說道:“我的意思是,這般好東西,自然是捨不得下嚥的……”
趙栓也是閒來無事,有意要在楚雲寒兩人面前顯擺,嘖嘖稱奇道:“那是自然的,你不知道這種青稞乾糧是多麼的美味,乃是我們那一帶的特產,你們怕是聞上一聞,便要走不動路了。”
楚雲寒看了洋洋得意的趙栓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這趙栓竟然還在包錦面前炫耀起來了,想北望城包家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貴族,包錦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平日吃穿用度都是天下間最好的,像現在這種讓人爭破頭的青稞乾糧如果是放在侯爺府上,怕是連狗不會吃的。
包錦對著趙栓勉強笑了笑,他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趙栓一拍包錦的肩膀,笑道:“你啊,也別盡流口水,我知道你想吃乾糧,我呢,看你人還不錯,等會便冒險幫你從板車下面撈點碎裂的糧末過來,你也就可以嚐嚐鮮了,你也不必感謝我什麼,我也實在看你太可憐了。”
趙栓也不由分說,又拍了拍包錦的肩膀,這便過去那邊了。臨走的時候,他還冷笑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剛才的時候楚雲寒一直都木訥的不知奉承他,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快,現在頓時起了報復的心思,打算等會撈著糧末只給包錦吃,讓旁邊的楚雲寒往死裡羨慕去。
趙栓走後,包錦拉了拉楚雲寒的衣服,說道:“等會再來嚐嚐繽芳酒如何,我看他們吃這乾巴巴的什麼青